陳東鐸扶著於佳薇來到了人工湖邊散步。
於佳薇看著剛才的那一切,隻覺得心裡冷,手心裡很冷。
陳東鐸握著她的手,走到人工湖旁的椅子上,扶她坐下來。
“我沒想到,我爸爸是這樣的人。”於佳薇說,“我一直想,為什麼我媽媽會患上抑鬱症,蕭大哥說,我媽媽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特彆與世無爭。”
又或者是因為楊蓓一直遮掩的很好。
而蕭禹庭在年少青春期的成長中,又還沒有蛻變成一個成熟穩重細膩的男人,心思並沒有那麼細,他沒有發現楊蓓眼神裡潛藏的憂鬱吧。
她靠在陳東鐸的肩膀上。
“我還沒叫過他爸爸。”
陳東鐸撫著她的背,“不想叫就不叫,不想認就不認,你想怎麼開心就怎麼來。”
於佳薇身體懶得很,陳東鐸就叫司機把車開到人工湖前麵的小路前,才扶著於佳薇走過去,抱她上了車。
謝殊就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
陳東鐸將車門關上。
謝殊走過來。
“謝大少還是去醫院照顧母親吧,彆叫你母親臨終了卻遺憾了。”
陳東鐸的手扶在車門上。
謝殊朝著深色的車窗內望了一眼,隻能隱約看見於佳薇的人影輪廓。
“麻煩你轉告佳薇,我自始至終愛著的一直是她的媽媽,從未改變過。”
陳東鐸低著頭,覆在車門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唇瓣間溢出一抹淡嘲,“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愛的是她,可她死了,你和彆的女人生了兩個女兒。”
謝殊的臉色瞬間煞白。
陳東鐸的話沒有留有絲毫溫度。
“可能有隱情,但是結果至此,”他打開車門,“既然愛,就彆讓她委屈。守貞不光是要求女人的。”
車輛開走。
謝殊站在黑暗中,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在楊蓓死後,他因為精神恍惚再加上服藥,有過一段時間覺得楊蓓還在身邊,他終於能日日陪伴她了。
可一段時日後,等到他清醒過來,才發現原來身邊的不是楊蓓,而是謝芷愛。
……
於佳薇回到家,感冒加重了。
倒是陳東鐸感冒好了。
他這個體質……
再去泡兩次冷水澡估計都患不了感冒。
於佳薇遵醫囑,就喝一些緩解風寒感冒的薑湯。
陳東鐸也陪著她喝。
瑞瑞看見陳東鐸喝,也要有樣學樣的喝,喝過之後卻是張大嘴巴說辣。
於佳薇“……”
她覺得瑞瑞去治療了一段,現在沒有剛開始見麵的時候那樣喜怒無常了。
隻是在她開口叫她名字的時候,還會轉頭就跑走,離她遠遠的。
有陳東鐸從中調和,她倒是也沒有剛開始那麼不易接受瑞瑞了。
瑞瑞的五官裡,有穆雅婧的影子。
養了一段時間,於佳薇的感冒症狀好了些,體重也沒有再似前一段時間飆升了,算是稍微平穩下來。
於佳薇找來撲克來到陳東鐸的書房。
“押大小,玩兒麼?”
陳東鐸鼻梁上架著一副防疲勞眼鏡,抬眸“賭什麼?”
於佳薇“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