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鐸叫來了阿恪“去把謝由給我弄來。”
……
謝由被一盆冰冷的水潑醒。他打了個冷顫,發福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回想起來,他是在地下車庫內,上車前,忽然有人從背後接近他,用麻袋罩住了他的頭,又在他的後頸上給了一下。
冰冷的水持續往頭上澆。
“停。”
一個冰冷的字眼,比這冰水更徹骨。
謝由從冰冷的液體之中,看清了站在麵前的人。
“陳……陳五少!”
陳東鐸站在他的麵前,嘴角譏誚。
“你什麼時候被謝芷愛收買的。”
謝由沒有開口。
陳東鐸朝著旁邊的人遞過去一個眼神。
身旁的人手裡拿著一枚鋼釘。
“啊!”
左腿小腿傳來了刺痛,痛的他眼淚鼻涕都噴了出來,發福肥胖的身體猛地激顫了一下。
緊接著是第二枚。
兩個人按住謝由的肩膀,這個因為在謝家當上大管家之後實在太過養尊處優,養出來的肥膘都在顫。
“沉船事故之後,在搜救船上!”謝由大聲哀嚎,“我不敢了!是謝芷愛逼迫我的!我的兒子被她抓走了,我不得不聽她的!”
陳東鐸等到謝由哀嚎夠了,才抬了抬手。
手下的人起身,站到陳東鐸的身側。
男人朝著匍匐在地上的謝由走近了一步,皮靴踩上他的小腿骨,緩緩蹲下身來。
手機裡,給他看了一張照片。
謝由隻看了一眼就乾嘔起來。
照片裡的人他認識,就是他買通的風韻公寓的保鏢。
陳東鐸語氣森涼“是他跟你透露的,我在風韻那邊養了個跟薇薇體貌相似的女人,是麼?然後你告訴了謝芷愛。”
謝由乾嘔不出什麼來,隻是反酸水,恐懼感好似是螞蟻一樣爬滿了他的全身。
“想要活命麼?”
陳東鐸卡住謝由的下頜。
謝由忍著近距離麵對陳東鐸時候的膽顫,慌忙點頭,聲音都張惶的變了音調。
“想。”
陳東鐸起身,朝著一旁的人揚了揚下巴。
手下蹲下來,先塞住了謝由的嘴,阻住了他口中的哀嚎聲,再用鑷子將鋼釘拔出來,丟進一旁的醫用托盤之中,上止血消炎藥,再用紗布包紮。
這樣一通動作下來,謝由滿頭大汗,渾身虛脫無力,一個字說不出來。
身後兩人將他架了起來。
陳東鐸伸手,從手下手裡接過一個信封,兩指捏著。
“這封信,交給謝殊。”
謝由顫抖著接過,男人森冷的聲音反複響在耳畔。
“若是叫謝芷愛提前發現,彆說你活不成,你老婆孩子都活不了了。”
謝由在車內坐了許久。
他受傷的是左腿,倒是不耽誤他開車。
他現在想起陳東鐸剛才的眼神,都還在驚顫中。
即便是當初他陪同陳東鐸去救下被綁架的於佳薇的時候,當時他隻覺得陳東鐸穩重,卻並未覺得可怕。
他這是走錯了一步。
他打火,發動了車子。
進入謝家,他將車子停好。
他先去了一趟後院,找謝殊。
謝殊現在在謝老夫人住了半輩子的院落中燒紙,
昨晚謝老爺子那邊來了一個道士,說謝老夫人魂魄在這院子裡未散,有心願未了,列了一張清單,要給謝老夫人燒了送下去,就是圓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