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繼夜!
他以前也燒傷過,都是自己處理的。
謝雨欣正在對謝雪桐苦口婆心。
可謝雪桐罔若未聞。
謝雨欣看柯灝走過來,讓到一邊。
柯灝單膝撐地蹲下來,將藥品袋子打開,裡麵的東西取出來。
謝雨欣問“你會麼?”
柯灝沒回答。
他先將謝雪桐手臂上的水泡挑破,把裡麵的膿擠乾淨,外皮卻並不撕破,貼著皮膚避免感染,上了燙傷藥膏,才用紗布包紮上。
謝雨欣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疼,可謝雪桐卻始終一言不發,就好似一個毫無感情的旁觀機器。
後半夜,謝雨欣迷迷瞪瞪了一會兒就又睡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白天。
第三天,到了追悼會的日子。
謝殊的追悼會,謝芷愛辦的很隆重,也很盛大。
她將c市圈內半壁江山的人都請來了,包下了殯儀館內最大的一個追思大廳,花圈和花籃擺滿了每一個角落,象征著死者生前和死後的榮耀。
謝芷愛看著追思大廳內正麵擺放著的一張相框,心中湧起波瀾。
她已經給了他所有的尊崇了。
謝芷愛接到了一個電話。
“行動吧。”
她叫人去了魏正陽給的地址。
她知道,這次經過調查,她一定不能獨善其身了。
但她也想要把最不利於自己的證據給抹掉。
當然,這是她自己認為的,最不利的證據。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
一個普通的本地酒店中,查詢過房間記錄,收銀就叫保潔拿了房卡去收一個隻定了三天房的房間。
保潔員打開了房間,進去做清掃。
她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張壓著的信紙。
保潔有些意外,她走過來看了一眼,上麵幾個大字叫她一下愕然瞪大了眼睛,踉蹌著後退。
——遺囑。
她又上前兩步,看了一眼上麵的遺囑。
在遺囑上,壓著一根錄音筆。
保潔簡單看了一眼遺囑的內容,摸出手機來,立即撥了110報警電話。
……
追思會是提前有安排的。
預計時間是一個小時。
謝芷愛貼出了訃告,明確了時間,蕭家也得到了消息,卻不曾過來。
早在幾個月前,謝老夫人去世的時候,當時蕭母還和蕭禹庭一同過來了,最近風向不太好,可即便如此,來的賓客依舊是不少。
有人私下裡討論。
“不是有傳言說謝家要倒了麼?”
“不知道啊,這人怎麼還這麼多?”
“都是過來探探風聲的。”
“這麼隆重的一場追悼會,那些捕風捉影的,是謠傳吧。”
“謝家還是有點實力的。”
“我聽說不是該剛給魏氏投了一筆投資麼。”
有專人在主席台上宣讀流程,一段冗長繁複的生平事跡之後,就是親人上台致辭。
謝芷愛站起身來。
她是現在謝家的實際掌權人,謝老爺子近來身體不好在醫院裡住院,自然也應該由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