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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罵兩句,不料鼻端卻是突然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
抬眼望去,隻見那不遠處的窗口正有一根細竹竿無聲無息的插在哪裡,竹竿頂端還輕輕冒著白煙,而那略微奇怪的味道,便是從此處傳來的。
……
武玄天住在歸海客棧二樓,樓下便是一條小巷。
此時昏暗的巷子中,正有一位身高接近一米九多的巨漢站於地麵,單手高舉。
在他寬大的手掌上,一個黑衣人影卻是悄咪咪的蹲在上麵,麵前正有一根細小的竹竿插在二樓窗戶之上。
壯漢的旁邊站著一位中年人,此時卻是麵色微急得對著黑衣人輕聲喊道:“好了沒有?”
那蹲在窗前的黑衣身影聽到動靜轉過頭來,卻是黑布蒙麵,看不清到底是何人。
他點了點頭,示意一切準備就緒。
中年人這才放下心來,抬手也給自己蒙上一塊黑布。
三人又仔細探聽了一下屋內動靜,這才輕輕撬開木窗,一個翻身下進了房間。
中年男子剛翻進屋子,那黑衣人便已躡手躡腳的摸到了桌旁,卻不料那方桌上的油燈突然亮了起來。
借著昏暗的燈光,一位睡意惺忪的小屁孩正坐在桌邊,單手撐著腦袋的看著三人。
三人目瞪口呆,剛要說話,不料那小男孩卻是單手輕抬,靠在床邊的長劍便憑空呼嘯而來。
中年人心下暗道不好,一個翻身下便又下了窗戶,另外兩人卻沒有那麼走運,被天斬一個晃動下擋住了去路,隻得緩緩退了回來。
兩人竟是一個上前,‘噗通’一聲跪在了武玄天前方。
武玄天一時啞然,還未來得及說話,隻聽‘噔噔噔’三聲,卻是有人敲了敲門。
武玄天上前開門,確正是那方才逃走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先是看了一眼屋內,見那兩位黑衣人跪在地上,完整無缺,這才露出一個無奈的討好笑容,口中道:“不知竟少俠子在此,多有冒犯,還望少俠莫要和我們這些凡人一般見識。”
“我叫鐵大,這是我三弟鐵疙瘩。”
說罷又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這是我二弟,鐵二。”
說罷便垂頭喪氣的不再說話。
武玄天聞言卻是忍俊不禁,輕笑出聲,轉身自顧自的又坐了下來,這才對那鐵大冷聲道:“都進來,關上門。”
那鐵大聞言猶豫了一下,這才帶著身後的鐵疙瘩進了房門。
那名為鐵疙瘩的巨漢進門時刻意彎下了腰,不過還一頭撞在了門沿上。
那鐵大卻是生怕引起武玄天反感,轉身狠狠的扇了兩巴掌在巨漢的胳膊上,這才對著武玄天點頭哈腰的道:“少俠莫要怪罪,我這三弟,他…他有些癡傻。”
武玄天點了點頭,開口道:“沒想到你還敢回來,卻是讓我高看了你一等。”
鐵大聞言,指了指地上跪著的黑衣人,無奈到:“我們三兄弟從小一塊長大,怎麼可能丟下獨自逃命去,就算知道了少俠手段,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再走一遭。”
“你兄弟三人乾什麼不好,非得行這小偷小摸之事?”
鐵大一時語塞,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去突然開口,委屈道:“我們也不願意做這事?要不是十碗闖了禍,需要大量銀錢…”
“十碗?”
那鐵大見此,連忙道:“十碗是三弟的乳名,那個…他比較能吃一點。”
說罷燦燦一笑,又道:“還望少俠看在我等沒有害人之心上,饒了我等這次。”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你們自便。”
說罷便是一揮手之下召回了天斬,抬手從床頭提起一個小包裹,轉身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那小包裹中還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狐假虎威地對著三人呲了呲牙。
東方天際,啟明星高掛於天空,新的一天即將來臨,隻是此時的街道上依舊顯得冷清異常。
武玄天哈了一口白氣,略微驅散了一點冬夜的寒氣,將天斬用黑布包裹住,與小包裹一同抱在懷裡,這才緩步行走在大街上。
本來還略有一些的睡意在寒風吹拂下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她摸了摸肚子,卻是有些餓了。
城門處的一家簡陋的路邊小攤卻是已經擺了出來,一對中年夫婦正在忙活著。
武玄天趕忙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那婦人見此,又仔細打量了一眼武玄天,這才趕忙走了過來,道:“這位客官,包子還未熟,可能還要稍待片刻。”
武玄天擺了擺手,笑著回應道:“無妨,我先候著便是,隻是這冬夜如此寒冷,店家也是辛苦了。”
婦人聽聞此言笑了一下,這才抬手擦了一下武玄天身前的木桌又道:“少俠一看便不是本地人。”
“哦?何以見得?”武玄天略微詫異。
那婦人還未回答,爐火邊包著包子的男人卻笑了一下,爽朗道:“少俠不知,本地人除了每日出城狩獵妖獸的人,無人會在此時來這裡吃東西的,何況這冬夜如此寒冷,少俠又穿的如此單薄,怕是修行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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