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上麵的規定,由打架鬥毆造成的外傷,一律不準報銷。”
嘶秦淮茹倒吸一口涼氣,怯生生的問“醫生同誌,這得多少醫藥費”
“目前包紮費,藥費,床位費加起來是十塊錢,後續有需要的話,你再去補交。”
“十塊錢”
秦淮茹的臉色難看起來,這幾個月軋鋼廠每個月隻發十塊錢基礎工資,那些錢隻夠維持生活,哪裡能攢得下錢。
醫生倒是沒想到秦淮茹穿著光鮮亮麗,會連十塊錢都拿不出,在旁邊催促道“同誌,還麻煩你快一點,雖然是外傷,要不了傷者的性命,但是時間拖得久了,很容易會留疤,你也不想將來你兒子滿臉都是傷疤吧”
“不是我實在是沒錢。”
秦淮茹沒得辦法,隻能把目光投向那幾位送棒梗來的四合院住戶身上。
那些人看到秦淮茹的樣子,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紛紛訕笑著說。
“哎呀,我忘記了家裡的煤火爐上還燒著熱水,我得先走了。”
“我得去丈母娘家接女兒,也先走了。”
“咳,不好,我拉肚子,哎吆吆。”
幾乎片刻的功夫,那些住戶們紛紛溜走了。
他們倒不是沒有一點惻隱之心,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冒著嚴寒把棒梗送過來了。
關鍵是,這些年秦淮茹經常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從他們那裡借錢,從來就沒有還過。
這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誰家經得起這樣的盤剝啊。
所以,與其等著秦淮茹賣慘,還不如提前溜之大吉。
閻埠貴年紀稍大一點,反應慢了一點,等反應過來,其他住戶都跑出了急救室。
“哎呀,我兒媳婦兒還等著我回家做飯,我也先回去了”
秦淮茹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豈能讓閻埠貴就這麼跑了。
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閻埠貴的胳膊。
“三大爺,棒梗可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打小就沒有了爹,已經很可憐了,你不能眼看著他的臉上留下疤痕,將來找不到媳婦兒吧”
“我”
“三大爺,咱們大院裡,都知道你最熱心腸了,你這次就幫幫我吧。”
秦淮茹扯著閻埠貴的胳膊,極其悲苦、激動,閻埠貴一時間也抹不開臉麵推開她。
秦淮茹見此情形,心中知道有譜了,接著說道“小翠快生了,你幫了我,等孩子生出來後,我去幫你照顧孩子。”
聽到這話,閻埠貴徹底動心了。
黃小翠是個挑剔的主兒,平日裡就嫌棄三大媽照顧得不好。
三大媽年紀大了,乾事兒確實毛毛躁躁的,並不適合照顧孩子。
而秦淮茹正年輕,並且生過三個孩子,擁有豐富的帶孩子經驗。
如果讓秦淮茹幫黃小翠帶孩子的話,那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
閻埠貴整了整神情,看向秦淮茹“小秦同誌,帶孩子隻能算你幫我的忙,你借的這些錢,將來還是得還給我的。”
這老東西,還真是貪得無厭,秦淮茹心中暗罵一句,卻誠懇的點點頭“三大爺,你放心,我秦淮茹不是那種欠錢不還的人。”
閻埠貴對她這話並不相信,不過此時並沒有太好的選擇,隻能點點頭道“那你鬆開手,我把錢給你。”
有了閻埠貴的錢,秦淮茹交了醫藥費,醫生對棒梗的傷口進行了包紮。
看著腦袋包裹成粽子的棒梗,秦淮茹有些擔憂的問道“醫生,我家棒梗這樣子,真的沒事兒”
“當然,我可是專業的醫生。”醫生似乎因為被質疑水平而懊惱,“你彆看這孩子傷得很嚴重,其實打人的那些人很有分寸,拳腳全都避開了要害的位置。”
打人的那些人
想起潘格,秦淮茹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她一定要那個大混子付出代價
京城小酒館的門口。
“黃秘書,您一定要把我的事情記在心上啊。”
許大茂依依不舍的跟一位身穿將校呢的中年人告彆。
此人正是黃人發,一位大領導的秘書。
黃人發拍了拍鼓囊囊的帆布包,哈哈大笑“放心吧,許老弟,就衝你送給我的這些實在玩意,我老黃也要把事情幫你辦得妥妥貼貼的。”
開玩笑,帆布包裡正裝著兩根小黃魚呢
再加上前陣子搞到的那些,黃人發單單是從許大茂一個人身上,就搞到了六根小黃魚。
隻要再這樣搞兩次,他就能退休了。
黃人發當然不是什麼領導的秘書,其本身隻是京郊的一個社員。
隻是這人頭腦太靈活了,不屑於跟一般的社員那樣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乾活。
一把年紀了,連個媳婦兒也沒娶到。
他倒也不著急,彆人勸他好好乾活,他還說自己的當領導的命,乾那些農活實在是太屈才了。
久而久之,社員們都不在搭理他,任由他一個人住在四麵漏風的破屋子裡。
黃人發就這樣生活了四十多年。
好在,天生我材必有用,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黃人發在幫公社趕馬車進城送糧食回來的時候,在路邊發現了一個手提包。
手提包是皮質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黃人發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高檔的東西。
如果換成一般人,肯定會把手提包交給公社裡或者是派出所。
但是黃人發哪是一般人啊。
那可是要乾大事的人。
他把手提包裝進馬車的糧食袋子裡,趕著馬車如無其事的往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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