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
曾經的工族,科技水平該有多麼發達?
這等族群,竟然也對那神秘的‘天譴如此畏懼。
還有那神秘組織‘瑤池,又是何等實力,可以給工族技術、坐標,又該有多強?
工族的人,是否有人通過那裡離開?
坐標在哪?
傳送的位置,又是何方?
一瞬間。
各種疑問依序浮上心頭,甚至讓周甲一時間忘了近在咫尺的源星,腦海裡浮想聯翩。
半個月。
一晃而逝。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送水祭禮。
洪澤域多水多山,可謂是六水三山一分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百姓多以打漁為生。
送水祭禮,就是期盼今年有一個好收成。
城主歐陽沆主持祭禮。
這一日,從清晨開始,滿城皆是歡聲笑語,無數行商從四麵八方而來,在城內支起攤位。
傍晚時分。
朗月初現,城中依舊熱鬨不散。
永安樓。
最高的一座酒樓上,郡主趙南絮端坐正中,酒過三巡、菜,她的俏臉也顯出紅暈。
“歐陽城主,不知貴府的那位前輩何時有空閒。”
她輕笑著扇去身前酒氣,笑問道
“南絮此番前來,一為家族罪人,其二就是想拜訪一下前輩,可惜一直無緣見上一麵。”
“郡主贖罪。”歐陽沆垂首
“老祖年老體衰,常年臥病在床,不是不想見郡主,而是擔心一身的乾枯衰竭死氣,郡主沾染不吉。”
“說笑了。”趙南絮連連擺手
“能得見前輩,是南絮的福氣,又豈會介意這些?”
“這……”歐陽沆眼神閃動
“等在下回去,定會請示老祖。”
“好。”趙南絮點頭,舉起酒杯
“我靜候佳音。”
說著,一飲而儘。
酒液入肚,心中不由暗罵一聲老狐狸。
歐陽家有位定海神針,年歲已過兩個甲子,早些年修為就已黑鐵後期,曾被稱為有望白銀。
後來白銀未成,卻已達至黑鐵之巔。
可惜老了,幾十年都未露麵,估計沒有幾個人知道,此人還活著。
趙南絮卻很清楚,他不僅活著,而且活的還很滋潤,若是不亂動的話,再活二三十年都沒問題。
黑鐵巔峰。
不論放在哪裡,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但趙南絮此行,不是為了見識高手,而是想通過這位,了解一下幾十年前皇族的某位已經過世的前輩。
這是某人交給她的任務。
任務古怪。
似乎與趙苦心的事一樣,涉及到皇族趙家的隱秘。
“在下陳伯玉,白山武館弟子,久聞羊兄戟法精妙,恨不能一見,不知今日能否討教一二?”
喝聲打斷了酒樓眾人的竊竊私語。
尋聲朝樓下看去。
正中庭院內,一位白衣公子拱手而立,正自目光炯炯,朝著不遠處一個石亭下看去。
“白山陳伯玉?”
一人從石亭下走出,魁梧身材、健碩體型,丈二方天畫戟握在手中
,一股昂然之氣湧現
“有何不可!”
“接我一招!”
說著,手腕一抖,重達數百斤的大戟貫破虛空,點出漫天寒星,朝著白衣公子罩落。
“白山武館是城中最為知名的武館,觀主陳纂是玄天盟內門出身,精擅拳法和輕功。”樓上,歐陽沆見趙南絮感興趣,解釋道
“這陳伯玉,就是觀主之子,年紀雖然不大,卻已凡階十品,沉澱幾年就可嘗試衝擊黑鐵。”
“嗯。”趙南絮點頭
“那人哪?”
“羊廷,此人是一介散修,武藝功法不祥,但戟法淩厲凶猛,十有八九與軍方有關。”歐陽沆道
“他同樣是十品,底蘊更勝,不過並非石城人,經常遊走在附近城池,可能是在尋摸超品源質。”
“果真是人傑地靈。”趙南絮美眸閃動
“今日場中,此等英傑不在少數,城主治下有功,假以時日,城中黑鐵定然越來越多。”
“郡主謬讚了。”
歐陽沆謙遜一笑,道
“不過城中青年才俊確實不少,坊間更是流傳十大年輕高手,個個都是有望黑鐵的存在。”
“這是他們自己努力,下官愧得名聲。”
“十大高手。”趙南絮輕輕探身
“有意思,都有哪幾位?”
“陳伯玉就是其中之一。”歐陽沆開口
“此外還有蘇家的兩位弟子,小琅島上的三人,天虎幫的兩位青年才俊,另有散修……”
“斬魂刀、童家流星錘、九戒鞭法、八十一路擎天棍……”
“這些人年歲最大的,也不過剛滿三十,若非超品源質難得,怕是都已經有人嘗試衝擊黑鐵。”
凡階十品,終究還是凡階。
歐陽沆對於所謂的十大高手,也隻是略有了解,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這等人還不夠資格入眼。
趙南絮想到什麼,問道
“都是男子?”
“嗯。”歐陽沆點頭
“另有七大飛鳳,與十大高手齊名,都是女子。”
“不過這等排名郡主聽聽也就是了,每年都會輪換,有的人雖未名列其中,卻更加出挑。”
“哦!”
趙南絮挑眉
“比如……”
“比如天虎幫幫主雷眉。”歐陽沆道
“她從未名列其中,但突然就證得黑鐵,可謂驚掉不少人下巴。”
“雷眉……”趙南絮若有所思
“周甲哪?”
“周甲。”
歐陽沆表情變換,隨即輕輕搖頭
“他跟其他人不同。”
“如何不同?”
“郡主請看。”
歐陽沆歎了口氣,伸手朝下方一指
“他來了。”
林南絮垂首,美眸就是一挑。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裡更是有彙聚了諸多勢力的眾多高手在,氣氛熱鬨、喧囂不止。
但不知何時。
喧嘩聲悄然靜了下來,就連場中對戰的兩人,也停下動作,小心翼翼朝著兩側讓開位置。
隻因為來了一人。
那人踏步行入,朝樓上看了一眼,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天虎幫的周長老,是一把鋒利的刀,而且還是一把帶有詛咒的刀。”歐陽沆慢聲開口
“這把刀在雷霸天、軍方的手中,殺人盈野、破家滅門,讓不知多少人恐懼、怨恨,卻又無可奈何。”
“但這並非是最可怕的,最讓人畏懼的,是曾經握有這把刀的人,無一例外。”
“全都死了!”
“周甲,是一柄雙刃刀,得罪他的人會死,握持他的人同樣會死,幾乎就沒有例外。”
歎息一聲,歐陽沆低聲道
“有人稱呼他為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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