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大聖!
天鵬縱橫法祭起,兩人身周清風徘個,無形的雙翅在周甲背後輕輕一震,就帶著兩人朝前閃現數裡。
雖然後方沒有追兵,且鎖魂扣也已重新壓製住手臂上的紅痕,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始終在心頭縈繞。
這讓周甲不敗有絲毫放鬆。
雲海棠雙眼緊閉,麵上紅白兩色來回交錯。
良久,猛吐一口黑血,氣息方漸漸平穩。
睜開雙眼,她側首看來,神色複雜
“周兄,多謝了!”
“朋友。”雲海業垂首,聲音低落“是我太沒用了”
“剛才那人的實力不弱,隻是誤以為我是七階白銀,一時驚恐所以沒有做好防備,這才被我輕易擊殺。”
“若是真正動手,不會那麼輕鬆。”
當然。
雲海棠輕輕搖頭。
她說的不止是丁羨,還有其他。
沒了家族在背後做靠山,太多事是她抗不了的。
尤其是潘老等親近之人在她麵前—一身死,那等不甘、悲憤卻又無奈的感覺尤其絕望。
再看周甲。
一介散修,四階白銀,卻能輕而易舉新殺丁羨,更是中解決了青龍奪的孫賢等人。
甚至若非有對方出手,她早已扛不住。
諸多情緒在腦海中激蕩,也讓雲海業一時間失言。
“呼…”
遙遙可見天淵盟修士的聚集地,雖然心頭那股莫名的警兆猶未散去,周甲還是鬆了口氣。
“雲小姐。”他喚醒對方“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雲海棠迷茫的眼神緩慢回縮,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
“兩位。”剛剛落在長街,一個熟悉的人影就攔住兩人的去路“我們又見麵了。”
周甲麵色一沉,雲海棠更是嬌軀顫抖,美眸中滿是驚恐、憤恨、殺意。
“張希周!”
目視對方,周甲雙眼收縮“你沒事?”
攔住兩人去路的,赫然正是冠家的七階供奉張希周。
隻不過與以往氣質飄逸灑脫不同,此時的他衣衫破爛,麵色鐵青,氣息也有些不穩。
“托閣下的福。”聞言,張希周下意識握住雙手,鋼牙緊咬“張某僥幸沒死!”
“嗬。”周甲輕嗬,眼中懼意悄然散去,淡然笑道“前輩了得,竟然能從帝皇盟的手中逃脫,不過這裡可是天淵盟淵閣,你敢在這裡動手?”
“不敢。”張希周冷冷看了他一眼,隨即後退一步,躬身朝側方酒樓一引“我家主人有請!”
“主人?”周甲循著對方的指印看去,卻見酒樓二樓窗前,一位嬌豔如花、端莊華貴的女子正自看來。
目視對方的一瞬間,他心頭不由一跳。
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種本能的畏懼浮現心頭,讓他渾身皮肉乍起,精神緊繃,雙眼收縮。
“我叫敖璃,來自太皇天雲水界,西海水域水族公主。”
敖璃身著鎏金華服,外罩繡有龍紋的薄紗,氣質端莊高貴,就如天界神女難以觸碰。
明明就
在眼前,又如遠在天邊。
這不隻是氣質獨特,應該……
也是一種特殊的神通,至少周甲就毫無把握,可以在丈許之地揮斧觸碰到對方分毫。
太皇天?
雲水界?
這是一個很特殊的名詞,應該是用上古天文來標識,與目前已知的其他世界截然不同。
似乎。
“他是我的人。”
“是嗎?”周甲麵露詫異“真是抱歉,周某此前並不知曉,不然的話定然會手下留情。”
“嗬。”敖璃輕嗬,側首看了下淵閣所在,淡然開口“你不會以為,在這裡,我就不敢殺你吧?”
“哼!”
張希周冷哼“周甲,主人是七階傳奇種,實力僅次於黃金生靈,就算移平此地天淵盟的人也要忍著!”
周甲抿嘴,沒有肮聲。
能生擒一位七階,對方的強大毋庸置疑。
如果敖璃執意動手,那麼這裡將無人能擋,他也難逃一劫,這等受製於人的感覺已經許久未曾有過。
“嗯。”聞言,敖璃麵泛笑意“算你識趣。”
“你應該很清楚我找你是為了什麼?”
“鐵精?”周甲試探著開口。
“不錯。”
“需要多少?”
“原來的十倍,三年時間。”
“十倍、三年?”周甲表情一變,麵泛難色
“殿下,非是周某不答應,而是您所需要的量太多、時間又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