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大聖!
“主人好棒!”
天河跟在後麵,一臉興奮雀躍,雙手輕拍,眼中滿是敬仰儒慕
“姓趙的那麼囂張,我還以為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還是主人更強,三拳兩腳就把他教訓了一頓。”
說著,手舞足蹈比劃了一番。
“趙伏迦應該是有事找我。”周甲倒是神情淡然
“而且很重要。”
雖然不喜對方,但以趙伏迦現今的身份、實力,卻要找上自己,定然不是什麼小事。
十有八九遇到了麻煩。
不過,……
那又如何?
彼此相看兩厭,除非是迫不得已,絕不可能聯手。
趙伏迦應該也是在彆無他法之下才找上門,但周甲卻沒有什麼必須要與對方合作的要求。
再說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樣子,如此囂張豈不是找挨枠。
天河依舊在絮絮叨叨“主人真厲害!”
“主人好強!”
“彆拍馬屁了。”周甲搖頭“再強,也要老老實實夾起尾巴。”
隨即從身上取出一張特殊的人皮麵具,小心翼翼貼在臉上。
到了他這等境界,改易形體、變換氣息也非難事,用人皮麵具遮掩自是因為此物特殊。
這張人皮麵具是張希周放在四相源陣的寶物之一,
能夠幻化出一位四階白銀的氣息。
就算是七階,也看不透。
不過若有人擁有類似觀天的神通,另當彆論。
天河一臉好奇看著周甲換上人皮麵具,若兩人之間有特殊秘法聯係,她都不敢相認。
“主人,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找離開的路。”
周甲扭動了一下脖頸,換上麵具後,就連聲音也變得尖細起來
他來前線,求的是無人打擾更進一步,現今形勢變換,收獲也已不少,自當儘早離去。
“對,對。”
天河連連點頭,她更是不喜,一直提心吊膽。
“怎麼找?”
“在高處找。”
“什麼?”她表情—愣。
寒風刺骨,飛雪飄落。
天河蜷縮著身子,蹲在周甲身側,靈動的眼眸來回轉動,一會看看天,一會看地。
有時候聽到什麼動靜,就在雪堆裡翻一翻,扒出幾隻冬眠的小獸、驚擾耐寒的飛鳥。
她就像個精力充沛的孩子,沒有一刻耐得住叔莫。時而回頭看向周甲,眼神中滿是無趣。當已經連續下了七天。
周甲也立在山巔足足七天,紋絲不動。
厚厚的白雪已經把他徹底覆蓋,僅餘眼耳露在外麵,遙遙觀之就如一尊站立的雪人。
說是要找離開的路。
但,…
主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呆在這裡,僅有眼球微動,難不成這樣就能找到離開的法?
天河想不通,索性不去想。
不知過了多久。
“嘩!”
雪人像是恢複了生機、活力,伴隨著肩膀抖動,白雪簌簌落下,周甲踏步從中行出。
“走了!”
“啊,可以走了嗎?”正自堆積雪球的天河一愣,急急跟上“主人,您找到離開的方法了?”
“嗯。”
周甲麵色淡然。
一步裡許,天河在後麵緊緊跟隨,兩人穿過人流交織的街道,來到一
處庭院的後宅。
“任兄。”
“你是?”
任齋眉頭皺起,看向突然出現在院內的陌生人,隨身兵器悄然泛起寒芒,殺機現。
“在下周乙。”周甲拱手
“王兄弟?”任齋眼神閃爍“老九?”
“是。”周甲點頭
“王兄是有這麼一個綽號。”
“哼!”
任齋麵色陰沉,一臉不虞
“任兄。”
周甲麵露輕笑,長袖輕揮,一件寒光隱現的上品玄兵就出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桌麵上
“周某隻是想搭個路,絕無他意。”
目視玄兵,任齋下意識滾了滾咽喉,隨即認真看向周甲
“周兄弟好大的手筆,不過你也知道,現在前線形式緊張,此番離開可是冒著不尊軍令的大罪。”
就算是白銀,一旦發現也是八百年勞役之刑!”不知為何。
天淵盟、黑暗母皇對雲屏山脈極其執著,這些年朝這裡投入海量的修士,斯殺斷。
就連黃金生靈,都出手了好幾次。
現今根本不可能允許有人退出,即使服役年限已足,也強行征召,延續服役的年限。
“我知道。”周甲點頭,音帶恭維道
“這不是因此才求到任兄身上,現今雲屏山脈怕也僅有任兄,能有辦法把人送出去!”
“嘿嘿。…”任齋捋須輕笑,麵露自傲“任某確實有些麵子。”
“不過,朋友也知這段時間天淵盟查的緊,傳送陣更是能進不能出,暗地裡的路子是有一處查一處。”
“我也已經不敢再做這等生意。”
周甲目視對方,想了想,再次揮袖,桌上隨即多出一柄圓環樣式的上品玄兵,正色道
“任兄,在下誠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