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裡足有二十多號人,其中不乏武者,且手持弩箭、裝備精良,不然的話他也不必大老遠回去叫援兵。
而現在,隻剩下幾個老幼病殘。
“哦!”
陳龍側身看來
“你確定?”
“確定……”
“陳頭!”
這時,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衣衫有些淩亂的張顯從一間住房奔出來,麵上滿是詫異,快步來到陳龍身邊,拱手道
“頭,您怎麼有空過來?”
“張顯。”
陳龍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沉聲道
“要知道,你是林家護院,你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林家!”
“頭。”張顯麵色一變
“您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咳咳……”周乙在一旁輕咳,道
“張前輩,您不是押運貨物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今天一直都在。”張顯一臉茫然,隨即眉頭一緊,盯著周乙喝道
“周乙,今日不是你跟著張觀押運貨物嗎?你身為此間副手,頭一天上工就撒手不管是何道理?”
“張顯!”
陳龍悶喝
“不必裝腔作勢,我問你,為何偷運軍方禁器?”
說著大手一甩,兩根破甲箭重重落在地上,在煉髓武者的巨力下,箭杆當場斷成兩截。
他根本不信周乙撒謊。
兩人無冤無仇,而且撒謊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倉庫確實有問題。
“禁器?”
“這是……破甲箭?”
張顯垂首,看著地上的破甲箭眼泛迷茫,隨即大聲叫起屈來
“頭,咱們在一起共事十幾年,我何時做過這等事。”
“您要是不信,儘管搜,但凡在這裡搜出一根破甲箭,我老張親手把腦袋摘下來放在你麵前!”
他一臉氣憤,跺腳詛咒,更是頻頻看向周乙,怒道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誣陷我?”
“頭!”
這時,前去搜查的護院已經有人回返,抱拳拱手道
“沒有!”
“我這邊也沒有!”
“我這裡也沒有!”
“……”
倉庫雖大,卻多是空曠地帶,房間裡有什麼一目了然,眾護院接連回返,無不搖頭。
“頭!”
張顯雙眼圓睜,聲音提起
“您也聽到了,這裡根本就沒有那什麼朝廷禁器破甲箭,就是有人汙蔑我、冤枉我!”
“冤枉?”陳龍眉頭皺起,側首看來
“周乙,你怎麼解釋?”
東西不在,自然是周乙撒謊的可能性更大,但這沒有道理,他無緣無故何必汙蔑張顯。…
要說爭權奪勢,也無必要。
過不了多久周乙就會被山上接走,留下外院才是自壞前程。
但……
張顯與陳龍也共事十幾年,彼此之間也有信任。
一時間,
他也有些遲疑不定。
“張前輩。”
周乙輕笑,舉步上前
“你明明已經跟著張兄押運貨物,卻突然回返,定然是收到傳訊,這麼短的時間要把東西運走豈會沒有線索。”
說著,朝院落裡的看守一指
“他們,應該也知道些什麼才是。”
倉庫畢竟不是小地方,每日都要有人搬抬貨物,隻要是這裡麵的人,肯定知道些貓膩。
至於臨時找人,更是疑點重重、惹人懷疑。
“哼!”
張顯眼神冰冷,輕哼一
聲道
“怎麼,你還想屈打成招?”
“……”周乙看著對方,想不到這種程度竟還不忍,也許張顯真有本事讓其他人不開口,不過自己也非隻有這麼點手段。
隨即點了點頭,道
“不拷問也行,轉移貨物,地上總有痕跡吧?”
“有。”
一位護院顯然是其中行家,聞言點頭
“這裡確實有馬車出去的痕跡,不過痕跡很淺,若是距離太遠的話不太可能追的到。”
“哼!”
張顯眼露挑釁
確實。
沒有證據的事,旁人不會相信。
就連陳龍,來之前氣勢洶洶,現今眼神中也顯出狐疑,視線在周乙、張顯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隻要有痕跡就行。”麵對張顯的挑釁,周乙澹澹一笑,從一旁的水缸裡舀了一瓢水。
手拿水瓢往地上一潑。
“嘩……”
水流灑落地麵,沿著車轍溝壑流淌。
“姓張的,你乾什麼?”
張顯見狀失笑
“難不成你還懂江湖術士的占卜之術?”
“不。”周乙搖頭,伸手朝下一指
“諸位請看。”
“唔……”
“紫色?”
“這是什麼?”
卻見在那水流之中,一抹澹澹的紫色痕跡浮現,雖然不太明顯,但與泥土涇渭分明。
陳龍挑眉
“周乙,怎麼回事?”
“此乃紫葉傘孤的菌絲……,就是山孤上麵那一層白色的東西。”周乙開口解釋道
“此物尋常時候不顯,但遇水變色。”
“巧得很,走的時候為防萬一,我在那些箱子、馬車上都灑了此物,跟著顏色就能找到貨物送到哪。”
紫葉傘孤是一種毒孤,菌絲有極強的附著力,遇水變色,是周乙這幾年摸索出來追蹤人的小手段。
關鍵是,毒孤菌絲在山裡很常見,就像是一層白霜,即使沾到身上也不會引來懷疑。
而且此物常人不采,藥鋪也很少用,想來就算是通曉醫毒之術的高手也不會察覺異常。
“張前輩。”
抬起頭,周乙慢聲開口
陳龍麵色陰沉,其他人也已悄悄做好擒拿的準備。
“哼!”
張顯眼神閃動,突然輕哼一聲
“你以為這種把戲就能唬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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