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裡麵還有個焦母,由陳郝幫忙搭戲。
就是演《粉紅女郎》的那位,人家現在是中戲的老師,身份高級的很。
其他所有角色都是用的中戲學生。
趙鴻單挑中戲群雄!外帶一個老師!
本來北電應該有幾位上場的,但趙鴻直接用了人家編寫的本子,那他們就演不了了。
因為台詞、劇情這些,和原版肯定有出入。
你怎麼知道人家重新改了什麼台詞?刪改了些什麼?做了什麼改動?
本子給你,你也要幾天或個把月的時間琢磨和排演,要不然很難上台與人家對標。
除非用大家都耳熟能詳的版本或用北電的版本才行。
趙鴻也隻能做到拆解,然後按自己的理解來演繹。
至於他們這些學子,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能力去按自己的理解來拆解。
真要這麼簡單,一場話劇的排練時間也不會是幾個月了。
李獻、張億山、楊子三人在觀眾席坐著,看著燈光暗了下來,舞台的巨幕也放了下來,巨幕後麵映著忙碌的人影,工作人員在布置舞台。
三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有這不同程度的歎息。
哎,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像我們這麼優秀的人,居然無法展示才華,教授們真是有眼無珠。
如果換個本子,換我們上,憑我們的本事不說吊打,也能和對方大戰個三百回合。
這是他們現在的想法,有種意氣風發,天下英雄都是我手下敗將的幻想感,很中二。
等他們出學校了,就知道,就論演技而言,自己隻是個渣渣。
實驗小劇場座位席還沒有坐滿,大概隻有幾十人的樣子,一半人左右吧,但依然能清晰的看到人頭攢動。
畢竟不是正規演出,隻是臨時交流性的演出罷了。
此時大幕緩緩上升。
“大麥,大麥,綠油油……”
一道悲愴的聲音放聲高歌,一個破衣爛衫,頭發亂糟糟,胡子拉碴的人斜躺在舞台中央。
他周圍環境好似鄉野雜草。
而舞台背景呈現的是種夕陽紅的視覺。
隨既,他猛然站起身,身上好似有種莫大的積怨氣息,這股氣息彌漫開來,感染著在場觀眾。
他仰頭大唱
“紅高粱那個漫過,漫過,漫過,漫過,漫過了山頭,我站在窗口還望不見你。”
唱到這,他沮喪的癱倒在地,無能的錘了一下地麵,聲音低沉唱道“我的心,更愁,更愁,更愁了,更愁了……。”
劇場開始前,觀眾席的那些老師教授們神情原本毫不在意,但看到趙鴻那情緒起伏的唱腔後,一個個都坐直了身子,神情認真的望著舞台。
有點東西!
這台詞清晰有力,時而低沉悲愴,時而憤懣高亢,把人物的那種有仇不能報的無奈心態給演繹了出來。
不看形體,隻聽台詞就能聽出這人的心理變化。
形體有種“野”的感覺,舉手投足有種粗糙感,跟那種糙漢子一樣。
這姿態演繹的相當自然,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這人身上發生過悲劇,有仇不得報的悲劇。
話劇看不到人物臉上的微表情,隻能看到、聽到形體和台詞。
就算如此,趙鴻憑著形體和台詞就讓觀眾了解了角色本事的遭遇,並感同身受,代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