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光輝撒到於磊的窗前,於磊從炕上爬了起來,將被子疊好後打開窗子,那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有些刺眼,但那溫暖舒適的感覺讓人覺得還不錯。
於磊的臉上也揚起了一絲笑容,隨後轉身離開了此處……
畫麵來到另一邊——
那漆黑的地牢之中傳來了一聲開門聲,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之中還是顯得格外清晰。
地牢中處於熟睡的人們被這開門聲驚醒,隨後聽到這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以及窸窣的鐵鏈的碰撞聲,他們便知道,今天他們的生命就要結束了……
隻見他們一個個低著頭看向那根本看不清的地麵,臉上露出麻木與絕望,沒有任何人發出求饒的哀嚎聲,就這麼沉寂著,這種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
直到一個個人影來到他們的門前,用鑰匙打開了他們的牢房之後,終於有人坐不住了,隻見他用哀求地語氣低聲喊道:
“我不想死……我害怕……”
那人並沒有在意他的求饒,隻是一隻手抓在了他的胳膊上,隨後伸出了另一隻“來自地獄的魔爪”,那人沒有反抗,也無力反抗,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哭泣和哀求……
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手中的鐐銬便掉落在了地上,那脖子上和手上的勒痕已經有些臃腫,即便在漆黑的地牢裡也能看清。
那人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那給他鬆開鐐銬的人,眼神中帶有一絲疑惑和一絲希望,隻見那人擺了擺手說道:
“走吧,你自由了。”
除了他以外,其他牢房內都傳來了相似的聲音,包括昨晚與於磊對話的那間牢房中的那名女人和她懷裡的孩子,隻見那女人拉著那孩子的小手有些愣神地緩步向前走著,她很是懵逼,昨晚明明於磊都已經將話說成那樣了,為何他今天還會放過他們呢?突發善心嗎?
就這樣,牢房中一個個司空家的子弟、仆人都一臉茫然地走了出來,他們被捆久了的雙腿有些發麻,甚至都感覺雙腿都不屬於自己了一樣,以至於他們走路都踉踉蹌蹌的,所以移動速度就慢上了不少。
但當他們快要走到地牢門口的時候,他們情不自禁地向前跑了起來,求生的欲望激發著他們的腎上腺素,他們充滿希望地從地牢中衝了出去,直到黑風樓的一樓。
他們出來時看到一堆黑風樓的人正在奔波著,黑風樓的人們也是停了下來看了他們一小會兒,他們也被嚇得待在了原地,生怕這群人突然就要了他們的性命。
可是黑風樓的人們隻停下來了不到十秒鐘便繼續開始奔波自己手上的事情了,仿佛這幫人根本不存在一般,這群人也是愣了好一段時間後才敢繼續邁出腳步,朝著大門口走去……
他們的雙腳跨越那門檻的一瞬間,他們的眼角都不由地泛起了淚花,這種從生死關走了一遭後重獲新生的感覺……
他們一個個哭著相擁在一起,在門口鬨了好一陣子,那坐在黑風樓的前台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他們麵前說:
“要哭滾回去哭,彆擋到我們辦事兒了。”
那幫人也是連忙鞠躬道歉道:
“抱歉大人……抱歉……我們這就離開。”
說完,他們便連忙朝著司空府邸奔去了。而於磊就站在黑風樓頂樓的窗邊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欣慰的不是其他事,而是他自己,他終於算是解開了這纏繞在心頭數十年的心結……
但是……他自己的心結解開了,但他們家的怨氣還沒能得以宣泄,隻見他眼神突然一沉隨後轉身離開了樓頂,再次來到了地牢中……
隻見他走到地牢走廊的儘頭,用手在牆上摸索了一番,聽到動靜後用手一摁,那石牆竟直接翻轉了過來,於磊邁步走了進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個帶著鐐銬的犯人跪在他的麵前,而這幫人的身後都站著一名黑風樓的成員。
隻見於磊看著那披頭散發已經不像人樣的司空鈺擎,冷冷地說道:
“那些無辜的人我放他們回去了……但是你們這幫直接參與了當年事情的人可逃不了罪責。今天,我將用你們的人頭來洗刷於家的冤屈。”
司空鈺擎已經相當疲憊了,被折磨了好幾天的他已經很難正常說話了,但當他聽說於磊放過了他的家人後也是露出了釋懷的笑容,隨後發出了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謝謝……我……可以……拜托你……給他們捎句話嗎……”
即便那聲音再小,於磊也是個靈師,他的感知能力還是足以聽清司空鈺擎的話,隻見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司空鈺擎。
司空鈺擎見於磊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否答應了,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他隻能賭於磊發善心將自己的話告知於他們,於是繼續開口說道:
“麻煩你幫我告訴我那女兒……告訴她以後爹不在了要好好過日子……不要想著複仇……沒必要讓我們這一輩的恩怨波及到她們身上……還有……告訴我那女婿,如果我在下麵知道他敢欺負我女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最後……再告訴我孫子……要聽媽媽的話,以後沒有了外公,他在外麵惹事就沒人護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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