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打造救世組織!
中海醫院。
狹長的過道上空空蕩蕩。
隻有白玉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安靜地感受著透過窗打進來的陽光。
經年累月在輪椅上難以動彈的生活,對白玉不可避免的有了些影響。
身體上的束縛,讓她的思想在其他層麵上放飛。
不知從何時起,白玉總是習慣性地坐在那裡陷入深思。
思考家族的未來、思考年邁的爺爺、思考以後的計劃……
家裡的孩子們總是上躥下跳,和他們一個輩分的白玉卻是看著商業版圖,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為這個家族的未來規劃,看起來顯得老沉了許多。
明明才隻是二十歲,卻比她那些四五十歲的叔叔們還要穩重,遇到什麼事情總是能冷靜的思考。
或許正是因為她的樂於思考與穩重,才能讓爺爺從眾多兒女之中選擇她這個孫子輩的,繼承偌大的家族產業。
說實話,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有些過分的無聊了。
家族的商業版圖在她接手之後擴大了許多倍,完全沒有一點難度。
不需要什麼肮臟的手段,一切都選擇最高難度的光明正大玩法,卻也依舊沒有任何挑戰性。
若不是爺爺的囑托、身體的局限,她不會去依舊冷靜地處理家族裡這一件件細碎的瑣事。
不過今天,她卻做不到冷靜的思考。
雖然年邁但卻一直健康的爺爺,來醫院做例行體檢的時候,突然之間就直接昏迷不醒。
哪怕以家族的能量請來諸多名醫,哪怕讓專攻醫術有所成的哥哥回來,卻也依舊難以解決現在的情況。
一向冷靜的她,此刻隻能靜靜地待在手術室外等待宣判。
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輪椅的扶手,青筋在白嫩的手臂上隱約浮現。
“很害怕,是麼?”
平靜的男人聲音在耳邊陡然響起。
白玉愣了愣,聞聲向一旁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衣著普通的男人,可是她明白普通的男人不會出現在這裡。
她早就喝退了所有人,隻留下自己待在這裡。
那麼這個普通的男人,又是怎麼不驚動外麵站崗的人過來的呢?
是自己人裡出了問題?還是那群手下在這種時候都敢玩忽職守?
白玉不免產生一絲懷疑。
沉思片刻,她默不作聲的按下了輪椅扶手下麵的開關,等待著自己比較親信的手下們趕來。
不等她繼續多想,站在身旁的這個男人就微微躬身,扶著輪椅湊到了她的耳邊說道
“你的思緒就像吹皺的池水,稍有外界觸動,就很難清澈明朗。”
男人溫和的聲音,讓警惕的白玉下意識聽了下去。
“可如果讓這池水靜下來,答案頓時就變得清晰了。”
男人說著,指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聽男人說完,白玉隻感覺心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那因為爺爺昏迷而亂起來的思緒也變得冷靜下來。
順著男人指著的方向看去。
金屬的手術室大門恍若無物,直接讓白玉的視線觸及了手術室內部。
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爺爺。
緊鎖住的眉頭之間,皺紋詮釋著他的痛苦。
看到了病床周圍忙碌的醫生們。
在冰冷的燈光下一刻不停的做著搶救工作。
看到了苦讀醫書有所成的哥哥。
正不知所措的待在病床邊,木愣愣地給身旁的專家遞上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