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握著陸宛芝的手起來,又連連放開,還嫌棄地在自己衣裳上擦了擦手,“我原以為他們和我一樣不愛讀書不愛朝政,可是他們好像要比我聰明得多。”
陸宛芝道“你願意承認自己笨,倒也不晚。”
趙珩氣鼓鼓地道“你才笨呢!本郡王過目不忘怎會笨?”
陸宛芝抬眸道“過目不忘?那你還說不背書?”
“我那是不想聽你的話,更不想聽我爹的話好好讀書,整本戰國策我都能倒背如流。”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陸宛芝道。
趙珩道“墨即莒獨唯者下不之城齊廟宗室宮其燒……”
陸宛芝聽著趙珩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當真是將剛才所學的燕策倒背如流了。
陸宛芝看向趙珩道“你既有過目不忘之本領,為何不好好念書呢?”
趙珩道“過目不忘用在念書可沒什麼用,用在打葉子牌上可是能贏不少銀錢的。
本郡王因過目不忘的本事,打葉子牌從未輸過一次,全長安賭場見到本郡王都聞風喪膽,所以本郡王才不笨呢!”
陸宛芝“……”
趙珩見陸宛芝不理自己,又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本郡王傻?連孟敖與顧青池都明白你剛才那番話是為太子招攬人才,而我卻聽不出來。”
陸宛芝搖搖頭道“你不是傻,你是被人護著太好,全天下最尊貴的主子都護著你,你自然可以如此單純,畢竟陛下娘娘太後太子都會護著你的。”
有時候,陸宛芝也挺羨慕趙珩的,可率性而為,若她是趙珩,就不會在孫家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了。
趙珩咬唇道“王夫子家在何處?剛才課上是我過分了些,我討厭的是我爹和你,不該去氣他的,我得去和他賠禮道歉。”
陸宛芝揉揉太陽穴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沒想到你還不是紈絝到無可救藥。”
“我雖說要對王夫子道歉,但你也彆以為本郡王就會乖乖地讀書,本郡王還是厭惡你的。”
陸宛芝聽著趙珩說厭惡自己,倒也不放在心上,反正自己也很厭惡他。
玉蘭扶著陸宛芝道“姑娘,您是不是又頭疼了?”
陸宛芝道“沒事,這兩日勞心了些,離開了孫家,頭疼之症遲早會好的。”
陸宛芝與趙珩下山後,便在陸園跟前見到了一頂青色的小轎。
轎中的女子掀開簾子,搖著纖細的腰肢走到了陸宛芝跟前道“姐姐,您總算回來了。”
趙珩看著從轎子裡出來的女子,穿著清涼,一身的香味,忙捂住鼻子道“陸宛芝,你妹妹身上怎麼這麼大一股味。”
陸宛芝見著跟前的柳依依,蹙眉道“這可不是我的妹妹。”
柳依依見著陸宛芝身邊的美貌男子,雙眸一轉淺笑道“難怪姐姐張口閉口要與侯爺和離呢?原來已找好了下個夫君了,恭喜姐姐與這位郎君了。”
趙珩聽到了柳依依此言,忙反駁道“你可彆侮辱本郡王的清白,雖然你姐姐的確是對本郡王的美貌有非分之想……”
陸宛芝不顧自小娘親教導女子要端莊,狠踢了一腳趙珩,“郡王爺若再胡說,我就去找楚王爺要個公道,這是武安侯養在外邊的外室。”
趙珩被陸宛芝踢了一腳,更要發怒,聽到是武安侯的外室,才知剛才自己說的話會給陸宛芝帶來麻煩。
趙珩雖然厭惡陸宛芝吧,可是更討厭外室,“難怪這麼大一股味,原來是狐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