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趙珩,沈洛之並未將他放在眼中。
陸宛芝並非趨炎附勢之人,任趙珩乃是天家兒郎又如何,就他那不學無術的性子,陸宛芝也是絕對看不上他的。
……
初七午後,午後鳳駕便已到了長安城之中。
宮中得到消息之後,景元帝連攜後宮眾嬪妃還有各皇子王妃在宮中相迎著太後。
楚王等到太後來時,心中多有感慨,十五年他一意孤行遠離長安,這些年除了書信他沒回過長安見過母後,實為不孝。
太後從鳳轎上下來後,楚王連上前跪在了太後跟前道“母後。”
太後淡淡地看了一眼楚王,也不理會他,眼神隻往一旁站王爺之中尋摸了一圈,焦急道“珩兒呢?為何今日珩兒不在?”
陛下上前道“母後,珩兒如今在清瀾書院之中念書,清瀾書院平日裡無假隻有旬假,故以未能來迎您。”
太後驚道“珩兒竟然願意去書院之中念書了?”
楚王拱手道“母後,珩兒也快弱冠了,這年紀再不念書,可就遲了。”
太後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小兒子,也沒有多年不見母子重逢之情,“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後?一走就是十五年,過年過節也不知回來一趟,還叫我一聲母後?”
楚王歎氣道“母後,是孩兒不孝!。”
太後見著楚王的模樣,擔憂道“珩兒去書院念書,不會是被你打著過去的吧?不行,哀家得去清瀾書院之中看看珩兒!”
楚王道“母後,珩兒他已快二十了,也不是孩子,孩兒又沒將他的腿打折,他若是不願念書,早就自個兒跑了,怎會在書院裡乖乖念書呢?”
太後越發緊張了,“不會真的是你將珩兒的腿打折了吧?哀家今日非得要去清瀾書院看看了。”
楚王還要說話,被景元帝給製止住了。
景元帝勸慰道“母後,您彆緊張,朕這就讓人去書院將珩兒叫到宮中來。”
太後這才罷休道“對了,陸家可回長安了?哀家還想要見見陸家的二姑娘與三姑娘。”
太子回道“皇祖母,陸家二姑娘還未回長安,陸家三姑娘陸雲萱剛回長安不久,如今也在清瀾書院裡與珩兒一起念書。”
太後一笑道“珩兒竟已與陸三姑娘在一起念書了,這可是難得的緣分,那就將陸家三姑娘也一起叫來宮中吧。”
站在太子身邊的孟靜姝聽著太後的話,心中盤算著,聽太後的意思是想要將陸雲萱與趙珩湊成一對?
孟靜姝絞著帕子想要去給陸宛芝傳信,可是這會兒她又這麼去傳信呢?
太子見著孟靜姝的模樣道“見你臉色不好,可要下去休息一會兒?”
孟靜姝道“我無礙。”
太子對著太後道“皇祖母,您這貿然把人家剛及笄的小姑娘叫進宮來,怕是人家小姑娘嚇得膽怯,不如讓她姐姐誒陸宛芝同行吧?
陸宛芝正好還是珩兒的先生,還誇獎過珩兒乃是朝廷棟梁。”
景元帝聽到朝廷棟梁四字,緩緩道“大盛江山若要靠珩兒這根棟梁,怕是隻能維持三年,就得搖搖欲墜了。”
楚王道“皇兄,您太瞧得起珩兒了,他這根棟梁怕是隻能撐三個月。”
太後聽著兩個兒子之語,氣得很“你們兩個人這麼大年紀,都不如一個小丫頭看人準,這武安侯夫人是個慧眼識珠的,就讓她一起進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