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道“這有什麼好慌的,然珩兒先自個兒考兩次曆練曆練,若實在是考不中,朕給珩兒提前泄題不就得了。”
皇後心想,這可是一國之君能說出來的話?
……
陸宛芝出了慈安宮之後,便追上了太子道“太子殿下,臣女想要與您單獨說幾句話,不知可方便?”
太子道“去東宮吧。”
陸宛芝點頭應是,隨著太子去了東宮的一處湖心亭之中,兩邊垂著紗燈,今夜天上的月光也極好,還能看清湖中的蓮葉。
太子讓著宮女取來茉莉花茶衝泡之後,遞了一杯花茶道“這是宮中的茉莉花茶,你嘗嘗比你陸園的花茶如何?”
陸宛芝雙手取過太子手中的花茶道“多謝太子殿下,這宮中的花茶比我陸園的要好多了。”
太子道“可是太子妃卻隻愛你陸園之中的花茶。”
陸宛芝聽到太子這麼說,頭皮都在發麻,道“陸園花茶是好,可宮中的花茶更有滋味,許是太子妃還沒有喝慣,宮中的花茶如此出色,總有一日太子妃會喜歡上宮中之花茶的。”
太子淺聲一笑道“宛芝妹妹,你不必害怕,孤早知靜姝與令兄之往事,自然不會介意靜姝一直放不下陸園花茶,隻是此事還望你在令兄與靜姝跟前不要提及。”
陸宛芝不傻,她哪敢提及?饒是兄妹情深,她也不能提及此事,讓哥哥與太子反目。
當年祖父就已表達了陸家的態度,陸宛芝自也隨著祖父的。
陸宛芝也朝著太子一笑道“此事我是萬萬不會提及的,就是太子殿下你可知曉太後娘娘一直在逼著靜姝姐姐有孕?”
太子道“孤知曉,太後不過是借著比靜姝來逼著孤而已。”
“您是男子,不會知曉子嗣二字於女子有多大的傷害。”陸宛芝道,“我知曉您是為了靜姝姐姐的身子骨著想,但您卻是好心辦了壞事。”
陸宛芝壯著膽子道“我見太後娘娘是個好相處的長輩,靜姝姐姐又是出了名的賢惠善良,太後娘娘原本不該不喜靜姝姐姐的。
可是您為了靜姝姐姐而做不好您儲君為皇室開枝散葉的本分,隻會使得靜姝姐姐在太後跟前的處境難堪。”
太子輕抿了一口花茶道“此事孤先前著實沒有想到。”
陸宛芝道“您是個好儲君,也是個好夫君,此話臣女本不該多嘴的,但是不想靜姝姐姐在東宮的日子難過,白白承受埋怨。”
太子道“你這不是多嘴,孤到底不是女子,靜姝也不會與我說這麼多,多謝你今日的告知,孤會處理好此事的,以後不會讓靜姝難堪了,你若是有空也多多進宮來陪陪她。”
“好。”陸宛芝應道,“時辰不早了,那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這麼晚了,孤送你回陸府去吧。”
“臣女不敢勞煩太子殿下。”陸宛芝推拒道。
太子道“你若是在路上出了事,趙珩能把孤的東宮給掀了,還是讓孤送你回府吧。”
陸宛芝笑了笑,“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
湖心亭遠處的一棵櫸樹旁,高側妃見著湖心亭裡並肩而立的兩人,手狠狠地打在了櫸樹之上,隻覺得腹中胎兒一陣疼痛。
高側妃吩咐著身邊的心腹丫鬟道“你命人去武安侯府催催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