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這是給趙珩下了什麼樣的降頭?
陸宛芝可知曉這樣會害了趙珩的嗎?
陛下如今的兄弟裡頭,隻有楚王權勢最為強盛,在明州掌管十餘萬兵馬,自然是受陛下所忌憚的,楚王功高,趙珩隻得碌碌無為紈絝任性才能受陛下疼愛。
陸宛芝好歹也是陸家女兒,就蠢成這副模樣,看不透是陛下故意將趙珩往紈絝裡養廢的嗎?
她讓趙珩去考科舉,無疑就是在害趙珩!
蕭蘭擔憂地看著趙珩道“郡王爺。”
趙珩看著蕭蘭就不悅,拉著陸宛芝的衣袖走了,“你回房替我擦擦額頭,臟死了。”
“顧青池乃是你親表哥,怕什麼?”陸宛芝輕笑了一聲。
趙珩見著陸宛芝的笑意道,“難得你在我跟前對著我笑了,一般隻有沈洛之才能得到你這樣的笑。”
陸宛芝見著趙珩吃醋,道“那是因為沈洛之文章寫得好,你何時所寫的文章比他寫得更好了,你信不信我笑得更開心?”
趙珩回到了陸宛芝的院落裡,便到一旁積雨水的潭裡,握著陸宛芝的手讓她替自個兒擦著額頭。
陸宛芝沾了水替趙珩擦著額頭,“好了,乾淨了。”
趙珩看著陸宛芝的眼睛,歎氣道“早知就不說正人君子的話語了,我這會兒就想秋試提前。”
陸宛芝輕笑道“秋試提前你越發中不了了,你還是好生念書吧,我去招待所來賓客了。”
趙珩拉住了陸宛芝的手道“你不許再說我和彆的女子相配了。”
陸宛芝朝著他一笑道“嗯。”
陸宛芝到了前院招待著所來賓客,路過一處竹園時,聽到裡麵傳來的笑聲。
“陸宛芝也當真是糊塗,放著好好的侯夫人非要和離,她和離之後雖還是相府千金到底是三年沒有生養的,誰還會願意娶她?”
“倒也不是沒人娶的,到底是陸家的女兒,我娘就打算替我三哥求娶呢。”
“你三哥不是庶出嗎?”
“庶出又如何,那也是伯府公子,倒是陸宛芝二嫁難不成還想嫁個王爺不曾?”
“她的確是糊塗,本就是人人羨慕著的侯夫人,一個區區外室子到底也是要喊她娘親的,她非要鬨,這下可好。”
“誰說不是呢,咱們女兒家日子難過,她也是個可憐人,唉!”
陸宛芝聽著這些賓客之言,也知她們之間有些是真心嘲笑,有些是真心感慨,往日裡宴會上聽得這些言語,她都會笑笑了之。
今日聽到卻覺得難受得很,她知曉為何這三年會覺得是牢籠,該是當今女子的天地不過就是這後宅一隅,嫁的好就是好,嫁的不好便是可憐。
陸宛芝望著一望無際的藍天,越發篤定了要在清瀾書院裡教書育人的想法
若這一次,謝瑾得以高中,她便讓女子也入清瀾書院,世人談起女子來不會再因她的夫君去評判她。
“宛芝,你在此處呢?”
陸宛芝的身後傳來了沈洛之的聲音,陸宛芝回頭朝著沈洛之輕笑道“洛之。”
沈洛之看著陸宛芝道“我聽聞你已和離,家中收到陸家請柬,便前來赴宴,恭喜你脫離孫家苦海了。”
陸宛芝道“是啊,總算是脫離苦海了。”
沈洛之握緊著手中折扇道“你和離之後可有何打算?”
陸宛芝道“我既然帶了天字班,許了要讓你們做進士的承諾,自然還是會教書育人的。”
“那你的親事?”沈洛之握緊著折扇,“可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