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入了書房內,見著孫克道“本王已在朝中有半月沒有見到你,才聽說你受了傷?”
孫克不敢告訴晉王自個兒成了廢人之事,便道“上回被趙珩給狠揍了一頓,這才養好了傷。”
晉王眼露厲色道“趙珩遲早得到報應,不知你可聽說我父皇把華盈公主嫁給了陸航一事?”
此事孫克還真沒有聽說,這會兒聽到此事,他便後悔得很。
早知陸家有這般造化,他說什麼都得將護國寺前的計謀提前。
晉王道“原以為太子地位穩固,很難掰動太子地位,趙珩有太子所護,你我要找趙珩複仇無望,今日看來也並非如此。”
孫克道“晉王,您的意思,臣不明白。”
晉王緩緩道“你不知惠妃娘娘與她那雙兒女頗受父皇寵愛,可得寵歸得寵,我父皇先前給華盈找的駙馬人選,都是碌碌無為的庸才,家族也不顯赫,就是因為我父皇不想給六皇子助力。
這一次給華盈與權勢鼎盛的陸家賜婚,不難看出父皇或許有讓六皇弟易儲之心。
六皇弟年幼,若你我助六皇弟成為儲君,對付他可要比對付太子容易的多。”
孫克道“可是我與陸家已撕破了臉皮了,你我幫襯六皇子,會不會讓陸家借六皇子之勢,來對付我呢?”
晉王道“這你放心,我那六弟和趙珩一樣是不學無術的貨色,好騙得很。”
孫克對著晉王拱手道“我與趙珩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願聽晉王您的差遣,誓要趙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陸家院落內的趙珩猛打了好幾個噴嚏。
陸宛芝對著趙珩道“是不是你端午節都不回家,楚王想你了?你還是彆念書了,回王府去罷。”
趙珩道“我爹要是會想我,這太陽怕是要從西邊升起了,是不是孫克那個畜生混蛋在罵我?”
陸宛芝笑了笑,“說不定是晉王在罵你。”
“阿嚏!”趙珩摸了摸鼻子道“就是他們兩個在罵我,阿嚏!”
陸宛芝見著趙珩眼眶微紅,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你這哪是有人罵你,定是方才早間落水的時候著涼得病了,你快回王府去找太醫給你看看。”
趙珩吸了吸鼻子道“知道我病了,你還要趕我回家嗎?”
陸宛芝聽著趙珩那委屈的聲音,輕笑道“就是你病了,才要你回王府去,王府離陸家這麼近,你在陸家養病也說不過去。”
趙珩起身道“我要你送我回王府去。”
陸宛芝無可奈何地起身道“走吧。”
趙珩還未起身。
院門口陸寧苒匆匆而來,走到了陸宛芝跟前怒聲道“你憑什麼要把我嫁給一個越州商戶?”
陸宛芝道“你的婚事是三嬸做主的,我不過是與三嬸說了你不該留在長安而已。”
陸寧苒惱極了道“陸宛芝,你可真是卑鄙,要不是你不讓我留長安,我嫡母也不會讓我嫁給越州富商,我從未對不起過你,你憑什麼不讓我留在長安城?”
“從未對不起我?”陸宛芝冷笑道,“你幫孫克將我引到後山去,叫對得起我?”
“你與孫克夫妻,他是我姐夫,他說要與你道歉,我把你叫過去,想姐姐姐夫恩愛和好有何錯?
護國寺那日裡,我的的確確就是想要你與孫克和好的,你們是夫妻,孫克對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你自個兒不守婦道憑什麼恨我?
我不會嫁到越州去的,你這輩子都彆想將我從長安城之中趕出去!”
陸寧苒看向了一旁的趙珩,跪在了趙珩跟前道“求小郡王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
陸宛芝看向了趙珩“往日的情分?”
趙珩比陸宛芝更震驚,“我與你哪裡來的情分?”
陸寧苒從脖子裡掏出來了一枚黃金的香珠盒,“小郡王,您還記得這個香珠盒嗎?”
陸宛芝定眼望去,和她脖間趙珩所送的香珠盒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