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趙珩楚楚可憐地對著陸宛芝道“就一次,蜻蜓點水的也可以。”
“不行。”
趙珩歎氣道“唉,算了,那你就隨便送我一份生辰禮吧,反正我最想要的生辰禮沒有了。”
“宛芝。”
梅清煙與陸騰夫婦入內時,見著陸宛芝躺在貴妃榻上,一旁的小郡王半跪著給她打著扇子。
見著這一幕,陸騰連道“宛芝,你怎能如此無禮,就算你是小郡王的師父,也不能讓小郡王如此伺候你打扇。”
陸宛芝見著爹娘而來,連連起身道“爹,娘,這是小郡王自願孝敬師父的。”
趙珩連連道,“身為弟子給師父洗腳都是應該的,區區打扇子而已,不妨事。”
梅清煙走到陸宛芝邊上,點了點她的腦袋,“縱使他是你學生,也是皇家子弟,是小郡王,你可不得胡來,今日又長了一歲了,怎麼瞧著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陸宛芝道“近墨者黑,許是被小郡王給傳染的沒規矩了。”
趙珩也連點頭“對對對,都是我不好。”
梅清煙見著趙珩如此乖巧,對著陸宛芝道“這麼聽話的徒弟可是難尋,你要好好教導小郡王。”
陸宛芝一笑道“嗯,我會的。”
梅清煙對著趙珩道“明日就是小郡王的弱冠宴了,想必王府之中事情定是極多的,我們陸家也就不留您了。”
“沒事,王府之中的事多我也幫不上忙。”
陸宛芝看了眼趙珩,他就聽不出來是爹娘有事想支開他,找她單獨聊嗎?
趙珩見著陸宛芝的眼神才明白過來,“我先到外邊院子裡逛逛去。”
趙珩走後,梅清煙坐在了陸宛芝跟前道“宛芝,剛才裴欽給你送來了價值連城的首飾,娘親一問,才知裴欽說你們二人去城隍廟之中算過親事,那算命的說你們極為相配?可有此事?”
陸宛芝道“是去算過,不過那先生說的是裴欽的妻子是個二婚,說適合我的夫君乃是屬鼠的,並未說我們二人相配。”
陸騰道“這麼說來,可不就是裴欽了嗎?他倒也是個不錯的。”
梅清煙對著陸宛芝道“娘也覺得裴欽極好,看得出來他對你也是看重的,否則就不會送上這般價值連城的禮了。”
陸宛芝一笑道“他哪是看重我,他是想要和我搶趙珩這個徒兒罷了,裴欽可不是我的良人。
而且爹娘,都與你們說過好幾回了,我心中已有一個郎君了,您二位就不必給我愁婚事了。”
“今日你就二十歲了,為娘哪能不愁呢?”
梅清煙道,“你不願說出那人是誰來,可見你對他是有顧慮的,倒不如再另選一個合適的,你們天字班之中可有好的郎君?”
陸宛芝無奈道“娘!”
梅清煙將天字班裡頭的人一一問過去,連顧青池都問到了。
陸宛芝無奈道“娘,顧青池都和我身邊的玉蘭定下親事了。”
梅清煙道“瞧我這記性,倒是將此事給忘記了,你覺得孟敖如何?”
“娘,我對孟敖並無興致的。”
“薑璃是年紀小了些,可是年紀小也無事,他姐姐與你是閨中好友,他娘也是個拎得清的……”
陸宛芝連聲道“娘,我隻將他當親弟弟看得。”
在院門口偷聽的趙珩越聽越失落,這梅清煙與陸騰就是連顧青池和孟敖都覺得能配得上陸宛芝。
獨獨就沒有想到他的頭上來……
趙珩原以為說遍了天字班的郎君,總能說到他頭上來的。
可誰知梅清煙根本就沒有想到他。
“唉,宛芝,天字班之中這麼多好的郎君你都看不上,也不知你到底想要誰了。”
陸宛芝道“娘,您就不必為我操心了,還是操心操心萱萱的婚事吧。”
梅清煙隻得歎氣道“唉,算了,你既如此也就隨你。”
門口的趙珩小聲嘟囔道“明明還有一個天字班郎君沒說呢!”
他每次旬假都在陸騰梅清煙眼前晃悠,他們怎麼就想不到自己做他們的女婿呢?
天字班人人都說了一遍,怎麼就把他給落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