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佳歡望著顧時雨身旁的刑具,她嚇得瑟瑟發抖道“是,是周嫂子給我的藥物,也是她說在顧家裡邊有眼線可以幫我下藥的!”
顧時雨對著一旁的手下道“去周家把周夫人給請來!”
俞佳喜在一旁道著“顧世子,我是因著實喜歡你,才做了這種糊塗事,我知錯了,您饒過我妹妹吧,一切之罪責由我一人承擔。”
顧時雨道“等本官問過周夫人再說。”
陸家
陸宛芝宿醉起身,頭疼得很,剛起身,就見著玉竹匆匆忙忙進來道“陸姑娘,周家有人傳來訃告,周夫人昨兒個夜裡回家路過荷池,便落湖而亡!”
陸宛芝睜大了眼睛,忙起身道“這周夫人才二十三的年紀,怎麼就沒了呢?”
陸宛芝與周夫人這幾年裡也算是相熟之人,雖然周夫人常常愛言語之中來挑釁她,可陸宛芝從未想過周夫人這年紀輕輕竟會暴斃。
於情於理,陸宛芝倒是要去周家吊唁一番的。
陸宛芝梳妝打扮之後,便去了一趟梅清煙的院落之中請安,順道著問問吊唁所需的蠟燭元寶之事。
梅清煙聽聞陸宛芝所言周夫人年紀輕輕就橫死,歎息道“阿彌陀佛,真是罪過人,她年紀還這麼輕,家中的孩兒也才這麼點大就沒有了娘親。”
陸宛芝道“昨日還見著周夫人好好的,誰能想到就沒了性命呢。”
梅清煙道“等會從公中取了銀兩,你去買蠟燭紙元寶送去周家吊唁。”
陸宛芝領命,去了鋪子裡買了吊唁祭拜所用的蠟燭元寶便去了周府。
周府門口掛著白幡,因著周夫人走得早,是以來拜祭吊唁也都是年紀不大的少夫人們,陸宛芝到時正巧碰到了替王府前來吊唁的薑蘇玲。
陸宛芝進了靈堂上了三炷香,便見著顧時雨帶著大理寺的官兵前來將周府給團團圍住。
周鴻見著顧時雨前來,行禮道“顧世子,您這是……”
顧時雨對著周鴻道“本官覺得令夫人之事頗有蹊蹺,特帶著仵作前來查明。”
白茹走到了周鴻跟前行禮,之後便去了靈堂裡邊查看屍首去了。
薑蘇玲在陸宛芝身邊道著“這顧時雨身邊竟然有一個女仵作,這女仵作的膽子可也真大。”
陸宛芝想著昨日在顧家裡頭的事,周夫人不惜惹惱顧家,也要將顧家沒有邀請的俞家姐妹二人帶進去,本就有些不對勁。
白茹走到了屍首旁,過了近兩刻鐘,才對著顧時雨道“入水前已是被人灌了迷藥了的,是有人故意謀害的周夫人。”
周鴻聽到此言,大驚痛哭道“這誰會來害我夫人?顧世子,您一定要替我查個水落石出,我們的一雙兒女才這麼小的年紀,誰這麼狠心害了我的夫人呐?。”
顧時雨懷疑地看著周鴻道“勞煩周大人與本官走一趟了!”
周鴻坦蕩,自是不怕跟著顧時雨去大理寺衙門的。
白茹輕聲對著顧時雨道“這次的迷藥又是前朝宮中禁藥,看來和上回高側妃所用的藥物一模一樣。”
顧時雨這倒是能明白了,“先是對東宮動手,這會兒又是對我顧家出手,這背後之人倒是好手段。”
陸宛芝聽著顧時雨之言,緩緩思索著這背後之人是誰,想了一圈想來最大的嫌疑便是晉王了。
但若是晉王,他又何必要殺人滅口呢?
慫恿周夫人讓她給顧時雨下藥,想必陛下也不至於過多的責罰,何必要了誥命夫人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