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望著陸姑姑與柯景道“也不知他們怎麼威脅的柯照去替考的,柯照也傻,他的前程已然全毀了。”
陸姑姑連聲道“宛芝,我錯了,你不要告發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被外人知曉對咱們陸家也沒有任何的好處,我不讓柯照替柯景考春試了,春試讓柯景自個兒考,這秋試一事就此罷了……”
陸宛芝道“不可能罷了的。”
雁過留痕,此事與其日後被陸家對手翻出來,倒不如這會兒就坦然將此事告發。
梅清煙也道“是,此事不能罷了,縱使陸家受牽連,也要去告發此事。”
陸宛芝點點頭道“娘,我這就進宮去了。”
陸姑姑起身攔著陸宛芝,跪在陸宛芝跟前道“宛芝,姑姑都跪下來求你了,你行行好吧。”
陸宛芝道“姑姑,我會替你向陛下求情,留你們一條性命,但此事陸家既然知曉了,就絕對不能包庇。”
陸姑姑見陸宛芝油鹽不進,便站起來指著陸宛芝說道“難怪你被武安侯休了成為棄婦,我可是你的親姑姑,這可是你的親表弟,你都六親不認大義滅親,你祖父在時……”
陸宛芝冷聲道“正是因為祖父,所以我需得大義滅親,若是今日祖父還在,祖父必定會與我一樣的選擇。”
陸姑姑在背後破口大罵道“賤人!六親不認的豬狗東西!”
梅清煙聽著陸姑姑此言,緊蹙著眉頭,“閉嘴吧,你再罵我女兒一句,就不用想留著你的小命。”
陸宛芝前去了大理寺衙門尋了陸航,由著陸航帶她進了宮中。
陸航對著陸宛芝道“此事怕是也無人知曉的,畢竟梁州乃是姑父的地盤。”
陸宛芝道“哥哥,梁州可不是姑父的地盤,而是梁王的地盤。”
梁王乃是陛下的第二子,其母妃乃是大元帥之女,因著不習慣宮中爭鬥,陛下特意開恩許她們母子可以前去封地。
這梁王算得上是王爺之中最有能耐與太子一較高下的。
州試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雁過無痕,到時候梁王一查都能查得出來。
陸宛芝在宮中見過梁王幾回,長得是幾個王爺之中最平凡的,但待人接物端方有禮。
梁王成親之後就帶著王妃回了長安住,平日裡喜好做木工,在工部得了一個虛職,成親多年隻有一個王妃,聽說梁王妃出身低微,是梁州一小官家的女兒,平日裡深居簡出,梁王對她甚是寵愛。
陸宛芝入宮幾回,見著梁王妃都是帶著麵紗的,也不曾見過梁王妃的真容。
紫宸殿之中。
景元帝召見了陸宛芝道“珩兒可進考場了?”
陸宛芝道“回陛下,小郡王已經進去了。”
景元帝道“明日早朝後,朕就去見見他,這珩兒進春試的考場簡直可就是稀奇得很。”
陸宛芝跪下道“陛下,今日臣女前來,是要告發梁州太守兩子在州試替考一事,去年梁州秋試,得中的解元的並非是柯景,而是柯夫人與柯景讓著庶兄柯照頂替考試的。”
景元帝鐵青著臉色道“竟有此事,來人,將柯夫人與柯景柯照帶來,若真有此事朕決不輕饒這舞弊替考的幾人。”
陸宛芝道“陛下,柯照乃是在小郡王的邊上,能不能等三日後再去找柯照前來?這小郡王平日裡愛走神湊熱鬨,若是這會兒將柯照帶來,他怕是這三日都要想著此事,不好好考試了。”
景元帝也知曉自家侄兒的性子,“那就等三日之後再找柯照,先將柯夫人與柯景帶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