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回到了陸家,拜見了陸騰與梅清煙。
陸騰與玉禾之生父幼年乃是好友,玉禾之父去梁州替他辦事而英年早逝,留下了玉禾一個孤女,陸騰也存有愧疚。
見著玉禾如今孩兒都已三歲了,也算是欣慰的。
梅清煙也道“玉禾,你快起來吧,這是你的孩兒?長得不像你嗎,想來是像他爹爹多些的。”
坐在梅清煙身邊的華盈公主,見著跟前三歲小娃兒的長相,也愣住了,“這,這,這長得也太像我二哥了。”
華盈公主去看過梁王妃剛生出來的孩子,就是梁王妃剛生的孩子,都比不上這個孩子長得像二哥。
華盈公主再看向玉禾,“你長得也像我梁王嫂。”
玉禾聽聞此言,也猜出了華盈公主的身份,連行禮道“參見公主殿下。”
華盈公主連道“不必多禮。”
午膳時,梅清煙辦宴招待著玉禾,玉禾頗有些不自在地道“夫人,我隻是奴婢……”
梅清煙笑笑道“你自幼跟著宛芝一起長大的,如今你也是七品的知縣夫人,沒得必要再妄自菲薄了,快些入座用膳好了。”
玉禾這才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珩用膳時,眼神還是在不斷地打量著玉禾。
飯畢之後,舟車勞頓的渡哥兒便打起了瞌睡,玉禾抱著渡哥兒回了陸家為她準備好的客院裡頭。
陸宛芝見著玉禾照顧好了渡哥兒,便將她叫到了外邊道“玉禾,有一樁大事,我沒有在信中與你說明,就想著你到了長安才告知你的。”
玉禾對著陸宛芝道“姑娘,我也有話要跟你說呢,我本就聽說小郡王的名聲不好,他方才在用膳時,眼神一直盯著我瞧著,瞧得我心慌。”
陸宛芝道“他瞧著你是因為你長得實在是太像梁王妃了,這也是我要你與你說的事情。”
陸宛芝叫著玉禾到了她的房中,給玉禾倒了一杯溫熱的茉莉花茶。
玉禾誠惶誠恐地接過,“姑娘,我來就是了。”
陸宛芝道“玉禾,你可還記得我嫁到梁州柯家的姑姑?還有柯景表少爺?”
玉禾點頭道“記得的,老相爺的喪事上我還見過柯景表少爺,柯景表少爺還對我說了些有的沒的,聽不懂的話。”
陸宛芝道“其實那柯景乃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當年你父親去梁州辦事,與梁州當地一個舞女有了孩兒,姑姑因為不會生養,就將你弟弟抱為己有了。”
玉禾滿是震驚道“什麼?我還有弟弟?”
陸宛芝又是愧疚地道“隻是你那弟弟在科舉上作弊,已被斬立決了。”
玉禾道“活該!姑娘,隻是我那便宜弟弟若是科舉作弊會不會牽連到渡兒呢?渡兒這才三歲就已經會快百首詩詞了,日後也定要走科舉之路……”
陸宛芝道“你放心就是,柯景死的時候是以柯家少爺的名義而死的,與你無關的,隻是你可能還有一個妹妹……”
玉禾猜測道“就是小郡王與公主殿下所說的梁王妃?”
陸宛芝點點頭道“我頭一次見梁王妃,覺得你們兩個人一模一樣,柯景去世時,梁王妃悲慟到早產,我們猜測她可能是柯景的雙胞胎妹妹。”
玉禾道“與我長得一模一樣?”
陸宛芝點點頭道“若你見到了,也隻會以為是在照銅鏡,你們非但長得相似,且王妃的閨名也是叫苗苗的。”
玉禾道“竟是有這般湊巧的事,我的妹妹不僅僅與我長得一樣,就連名字也一樣。”
陸宛芝道“更湊巧的是,渡哥兒與梁王也長得一模一樣,玉禾,你實話告訴我,這渡哥兒到底是不是你與李律的孩兒?”
玉禾連聲道“姑娘,我自幼跟著您學規矩的,我萬萬不敢做出水性楊花之事來的。渡哥兒就是李律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