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堂堂梁王妃,你們怎敢讓我去大理寺之中的?”
白茹道“是嗎?柯家的丫鬟,餘多娘是王妃的本名吧?王妃假冒梁州知府女兒已是欺君之罪,還望王妃娘娘配合大理寺徹查那下作之藥一事。”
餘多娘聽著白茹此言,道“我到底也是皇長孫的生母,就是父皇母後,也不會因為我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出身而怪罪我的。”
白茹勸道“我話儘於此,王妃好好考慮考慮。”
餘多娘見著白茹走後,滿是緊張地對著姍兒道“姍兒,這會兒怎麼辦?這我們不會被發現吧?”
姍兒道“餘多娘,這會兒我也保不了你了,如今你還是儘早趁著還是梁王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得為好。”
餘多娘知曉姍兒的意思,她握緊著手道“可是報複陸宛芝哪有這般容易?昨日她來王府,對吃食就格外小心,我怎麼對付她?”
姍兒緩緩道“前朝有一娘娘為了幫前朝皇帝除掉皇後與外戚,活生生地謀殺了自己的女兒嫁禍給皇後,因無人相信娘親會殺了自己的孩子,而扳到了皇後外戚。”
姍兒說著,便看了一眼餘多娘一旁的孩子。
餘多娘尚存著一絲理智道“不,我不能,這是皇長孫,是我唯一的依靠……”
姍兒對著餘多娘道“陸宛芝成親,她身邊出嫁的兩個丫鬟定會回來長安吃喜酒的,你就不怕玉禾回來長安嗎?
倒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讓陸宛芝擔上了殺害皇長孫的罪名,重則陸家全族處死,輕則便是陸宛芝一人而死,不論怎麼樣,玉禾定當也不會回長安來了的。
而至於沈洛之與玉月郡主被下藥一事,等到皇長孫夭折你悲傷過度,自然也無人會來查你了,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你豈不是又可以有孕了嗎?”
餘多娘聽著姍兒此言道“可是,陸宛芝她躲著我,我無法找到機會與她獨處的。”
姍兒道“放心,主子會幫你一把的。”
餘多娘想起被砍頭的哥哥來,緊握著手,不舍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她走到了搖籃跟前道著,“不要怪娘狠心,娘如今隻能這麼做了,才能為你舅舅報仇,保全娘的王妃之位。”
……
陸宛芝在府中安心待嫁,離婚期隻有十幾日的功夫了,陸府上下都忙碌了起來,雖是二婚,可梅清煙卻是覺得這二婚定要比頭婚更為熱鬨些的好。
離婚期還有十日的時候,陸宛芝便被惠妃娘娘請進了宮中。
陸宛芝不知惠妃娘娘請她入宮有何時,她乃是華盈公主的生母,又是陛下的寵妃,陸宛芝不敢慢待。
入了宮後,便對著惠妃娘娘行禮道“參見娘娘。”
惠妃娘娘輕笑著道“宛芝快免禮,你再過十日就要與珩兒成親了,本宮今日叫你前來,是想要給你送嫁妝的。”
惠妃讓著身後的婢女將送子觀音取來,“這送子觀音極為靈驗,當年我請了這觀音像之後,六皇子便出生了。”
陸宛芝連福身謝道“多謝惠妃娘娘賞賜。”
惠妃道“不必多謝,本宮也就不多留你了。”
陸宛芝出了惠妃娘娘的宮殿,給她領路的內侍說著肚子疼,陸宛芝便道“公公不必再送了,這宮中的路我識得的。”
小內侍忙謝道“多謝陸姑娘,我就先走了。”
陸宛芝往著宮門走著,隻走到了半路,卻遇見了抱著孩子的梁王妃。
“梁王妃。”陸宛芝神色淡淡地道。
梁王妃厲色道“大膽,見到本王妃你都不福身行禮嗎?”
陸宛芝道“王妃娘娘,我婚期將近,府中有事要忙碌,就不多寒暄了,先走一步了。”
梁王妃走到了陸宛芝跟前,看了眼懷中繈褓裡邊的孩子,深呼吸一口氣,便將孩子狠狠地砸在了陸宛芝的跟前。
孩子大哭出聲,方才滿月的嬰兒腦門處腫起了一塊大包,滿是鮮血。
梁王妃拿起一旁的石頭來,閉著眼眸,狠狠地刺向了孩子的腦門。
陸宛芝滿是駭然,忙踢開了梁王妃,顫著手將軟若無骨的孩子抱了起來“梁王妃,你瘋了嗎?為了報複我,連你親生骨肉都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