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笑了笑道“我不笑話你,你的手還傷著呢,正好養個十日,還是等成親那日再說吧。”
趙珩可是恨死自個兒的鼻子了,這會兒流什麼鼻血?他此生與鼻子勢必不共戴天,“你還笑話我?”
陸宛芝笑出了聲,趙珩見狀便用著左手去撓著陸宛芝的癢癢,“不許再笑話我了!”
陸宛芝被撓得連討饒道“好,好,我不笑話你了。”
陸宛芝連穿戴好了衣裳,對著梳妝鏡整理她的發髻與佩戴的首飾。
等出要出門之時,陸宛芝見著還在懊惱的趙珩笑道“你這幾日多吃吃下火的藥,可不要成親洞房之日又血灑百子帳。”
趙珩道“你還說?陸宛芝,你等著,成親那日本郡王勢必要你知曉什麼是夫綱。”
陸宛芝可一點都不將趙珩所說的振夫綱放在心上,隻有振不起來夫綱的,才會一直把振夫綱掛在嘴邊。
……
陸宛芝回到了家中,全家人都得了消息,極為擔憂地等著陸宛芝歸來。
陸雲萱見著陸宛芝完好回來,連道“姐姐,你沒事就太好了。”
梅清煙也問道“這進趟宮就差些惹上了禍水,好在你沒事,小郡王傷得可重不重?”
陸宛芝道“挺重的,傷口處都見了骨頭的,禦醫用線縫了,也不知日後會不會影響他那一手好字呢。”
華盈愧疚道“不好意思,宛芝,早知我就讓母妃將添妝給我了,累得你差點被冤枉。”
陸宛芝細細打量了一眼華盈,華盈似乎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陸宛芝倒是想著華盈公主什麼都不知道最好不過。
倘若她要是知曉些什麼,倒也是個麻煩。
陸宛芝笑笑道“不怪惠妃娘娘的,這一切都是梁王妃作亂。”
華盈走後,陸騰與梅清煙便單獨將陸宛芝叫到了書房之中商議此事。
陸宛芝對著陸騰與梅清煙道“爹娘,日後需得防著惠妃娘娘。”
陸騰點頭道“今日惠妃叫你進宮就沾染了此事,惠妃定是不可信的,好在你與小郡王成親之後回去山陰縣,也沒有宮中的紛紛擾擾了。”
梅清煙歎氣道“去山陰縣才需要擔憂呢,在長安城之中到底他們不會亂來的,到了山陰……”
陸宛芝安慰著梅清煙道“娘,您放心就是,我與小郡王會保護好自個兒的,而且方才太後娘娘也說了底線乃是小郡王,想必這背後之人是不會去觸此逆鱗的。”
“如今倒是還有一件事情,陛下有意讓玉禾進梁王府,渡哥兒到底是梁王的血脈,隻是我成親之後就要離開長安了,玉禾與渡哥兒還望爹娘多多關照了。”
梅清煙道“好。這你就放心好了,玉禾也是我們自小看著長大的,就是你這一次出嫁後,怕是都沒有貼心的丫鬟了,娘這幾日倒是忙完了,還有這陪嫁的丫鬟……”
梅清煙特意加重了陪嫁二字,“可要找兩個身家清白,一家老小都能控製的姑娘?”
此陪嫁丫鬟非真陪嫁丫鬟,而是為夫君找的通房。
陸宛芝笑了笑道“不必了,小郡王他不是這樣的人。”
梅清煙見著陸宛芝的笑意滿是擔憂道“四年前,娘親送你出嫁的時候,也不知孫克就是那樣的人,尤其是小郡王還是個吊兒郎當的……唉。”
陸宛芝見著梅清煙的擔憂,撲入了梅清煙的懷中道“娘,您放心就是了,若趙珩真的辜負了我,我便就再和離回家。”
梅清煙摸了摸陸宛芝的腦袋,“胡說,與皇室之中的人和離就沒有這般簡單了,唉。”
陸宛芝喉嚨底一酸道“娘,您放心,趙珩他是一個好人。”
梅清煙道“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