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姝身為太子妃早早地就到了,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見著陸宛芝入宮道“宛芝,你來了。”
陸宛芝上前上了三炷香,問著孟靜姝道“這好好的,怎麼這會兒沒了性命呢?”
孟靜姝壓低了聲音道“晉王不是被貶為庶民了嗎?近日查封晉王府的時候,查出來了許多前朝禁藥,就是上回高側妃所用,還有顧時雨中招的藥物,可見晉王與德妃這兩母子,一直用心叵測。”
陸宛芝道“太子殿下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
孟靜姝無奈一笑道“是呐,不過父皇為了皇室名聲,德妃與晉王算計東宮一事打算壓下來,宛芝,你可不要對外說此事。”
陸宛芝應下道“嗯。”
前來吊唁的命婦陸續前來,陸宛芝卻還是有些心存疑慮,那前朝禁藥一事當真會是晉王所為嗎?
陸宛芝守喪了半夜,得了皇後娘娘的厚待,畢竟陸宛芝明日就要啟程了,便讓她早早地回去歇息。
孟靜姝對著陸宛芝道“太子殿下他將身邊的侍衛給了小郡王十個,你們在山陰城務必要小心,這會兒晉王去世了,也可安心許多,但路上還是要平安為妙。”
陸宛芝朝著孟靜姝一笑道“靜姝姐姐你放心就是,等到了山陰,我就給你寫信報平安。”
孟靜姝淺笑道“嗯。”
翌日,天還灰蒙蒙亮的時候,剛到卯時,楚王之中的眾人都已起來,趕往碼頭而去了。
陸宛芝與趙珩到了碼頭處,見著陸府的馬車而來,從陸府馬車裡邊下來的不僅僅是玉禾,還有陸寶瑩與陸雲萱兩個人。
陸宛芝見著陸寶瑩與陸雲萱淺笑道“萱萱,二妹,你們來送我嗎?這一大早的,不該跑這一趟的。”
陸寶瑩道“我被催嫁催的心煩,索性跟著你們一起去江南,許也能找到心儀的郎君。”
陸雲萱也跟著點頭道,“我也是。”
趙珩打了一個嗬欠,為好兄弟說著話道“你也是什麼?孟敖呢?你不要孟敖了嗎?”
陸雲萱無奈道“唉。”
陸宛芝見著陸雲萱道“你與孟敖之間還沒成呢?娘親的氣還沒有消呢?”
陸雲萱道“孟夫人這一直不願意低聲下氣來為當年之事而低頭,娘自然也是不肯輕易原諒孟家的,我倒不如去江南散散心呢。”
陸宛芝有妹妹相隨,自是開心的,“那就一起走吧,爹娘可知曉你們跟著我走了?”
“知曉的。”陸寶瑩道。
陸宛芝這才讓著丫鬟小廝將陸寶瑩與陸雲萱的行李搬到了船上。
楚王一到時,官船便駛離了長安碼頭。
陸宛芝望著大大的長安二字越來越遠,這是陸宛芝第一次遠離自小生養她的長安,知曉要離開一年,她便滿是不舍得。
趙珩在陸宛芝耳畔道“芝芝,我們一年以後就回來了。”
陸宛芝看了一眼身邊的趙珩,淺淺一笑,是啊,一年之後就能回來了。
她倒是該想想,趙珩去了山陰是不是當真能做好一個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