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宜芳聽聞陸宛芝這般說,不屑地看著陸宛芝,用著越州話道“難怪陸寧苒被你害得這麼慘,整日裡唯唯諾諾的,原來就是你啊!
好在如今陸寧苒苦儘甘來,成了你求而不得的武安侯夫人,有了孩子。
不像你不會生養被侯爺休棄,下堂棄婦,隻能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紈絝郡王!當真是敗壞我們陸家女兒的名聲。”
趙珩見著陸宜芳態度極差,恨隻恨自己聽不懂越州話,早知他該好好學學越州話的。
一旁的薑璃都來不及幫忙解釋了,已被陸宜芳氣得不行,“你敢這麼對郡王妃說話?”
陸宜芳頭都揚到天上去了,“郡王妃在長安城之中是個人物,在越州城,可什麼都不算!”
趙珩總算是聽懂了這句話,他睜大了眼睛,自幼在長安長大的趙珩實在是難以接受竟然有人如此無視皇權的。
陸宜芳用鼻孔看著陸宛芝道“在越州城,我才是天!”
陸宛芝也當真是被陸宜芳的狂妄給嚇住了,這蠢貨自己找死可彆牽連了她們陸家九族。
趙珩道“你是天?笑話?你可知這話足夠你死多少回了的?”
陸宜芳道“在越州城之中,我要弄死你們,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趙珩拍著心口道“我好怕怕。”
陸宜芳繼續鼻孔朝天道“你們知曉害怕就好。”
陸宛芝著實是看不下去了,對著薑璃道“把她給帶下去!”
“且慢。”
門口進來了約摸著十餘個侍衛,後邊跟著一個穿著青衣大衫的儒雅男子,男子搖著一把折扇翩翩而來道“小郡王,郡王妃大駕光臨山陰城,姒某有失遠迎了。”
陸宛芝打量著跟前的男子,約摸著二十五六的年紀,許是江南男子,身高並不高,要比趙珩矮上半個頭,但容貌確實也是驚豔的。
“在下,姒硯。”
趙珩雙手抱臂道“姒硯,這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姒硯道“不是,乃是我父親未過門的續弦,我的繼母!”
趙珩一笑道“嗬,難怪鼻子都要朝天了,給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做續弦妻子,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陸宛芝狠狠擰了一把趙珩道“你胡說什麼呢?快對姒公子道歉!”
趙珩吃痛道“我哪裡說錯了?”
陸宛芝“哪有人說旁人爹爹是半截身子入土了的?”
姒硯輕輕一笑道“無礙,我倒是盼著我爹全截身子入土。”
趙珩本甚是不待見姒硯的,聽到姒硯此話心生同情“你爹對你也不好?”
姒硯無奈道,“何止不好?”
“兄弟!”趙珩上前拍了拍姒硯的肩膀道,“走,咱們初次相見,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