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父親倒是也想過,可那地方實在是太荒僻了,就是連百姓都沒有,但此地有著官道,水上貿易也是容易,若是能把染坊建到此處,那於城中百姓用水而言,的確是一樁好事。”
陸宛芝輕笑道“這人多了,自然也就不荒僻了,染坊的地方會是官府所建,官府會入股其中的染坊,到時候你們隻需管理染坊工人便可,不過染坊工人的俸祿需要比在城中貴些。”
雲輕拱手道“那裡地方多,船隻方便,倉儲比之城中容易,人工貴些也無妨,郡王妃能為我們染坊所考慮,實在是我們染坊之幸,山陰百姓之幸。”
陸宛芝道“雲公子,我對染坊一竅不通,在之江建造染坊之事上,還需要雲公子相助。”
雲輕拱手道“承蒙郡王妃看重,雲某定然全力以赴。”
陸宛芝一行人與雲輕談了快一下午,才回了縣衙。
縣衙門口,趙珩剛翻身上馬要去找陸宛芝,見著陸宛芝等人回來,上前就握住了陸宛芝的手“這午後你去哪裡?我剛下衙門,正要去找你呢!”
陸宛芝道“我們既然說了要造染坊,此事就不得拖著,得要儘快,我去找舅舅舅母幫忙,表兄還真的認識一個染坊的生意人,那個雲公子是個實在人。”
趙珩“雲公子?幾歲了?可娶妻了?”
陸雲萱聽著趙珩此言道“好大的酸味啊。”
趙珩等著陸雲萱道“若是沒有娶妻,真好可以和陸寶瑩相配,省得她一直住在我們家中!”
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陸寶瑩“……”
陸宛芝連踩了一腳趙珩,對著陸寶瑩道“寶瑩,你不要理他。”
陸寶瑩笑了笑道“不過我覺得那個雲輕雲公子是挺俊朗的,為人又好,若是他做了我的姐夫,定不會連我住他家都不願的!”
趙珩氣鼓鼓地瞪著陸寶瑩,他比不過陸雲萱,難不成還比不過陸寶瑩了,“芝芝,你瞧瞧她。”
陸宛芝道“你可彆什麼醋都吃了,那雲公子人家是個老實人。”
趙珩與著陸宛芝回了衙門之中,對著陸宛芝道“建染坊迫在眉睫,這姒硯的稅收也得讓他早日繳了,我們才有銀兩可用,我等休沐之日就去明州要兵前去姒家查賬。”
陸宛芝緩緩道“私自動用明州軍隊乃是死罪,你先給陛下寫封信,等陛下回複可不可以動用明州軍隊再說,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趙珩道“皇伯伯說了,若是我在外邊遇到身邊難關,可是隨意調動附近城池兵馬的,你看這個……”
趙珩從脖間摘下來一個小的黃銅掛件。
陸宛芝見著黃銅掛件,隻覺得手中沉重得很“難怪你一開始就想著動用明州軍隊了,這可是虎符呐!陛下竟然願意給你?”
趙珩將虎符藏到衣裳裡邊道“皇兄說的若是我遇到什麼事情,寫信會長安一來一去麻煩,乾脆不如給我虎符得了。”
陸宛芝驚歎不已,這太子是不是對趙珩太不設防了,縱使親兄弟,也沒有這般信賴的。
這可是虎符,調動天下兵馬的虎符!陛下與太子竟然敢給同姓趙的趙珩!
陸宛芝道“難怪你說太子是你最好的兄長。”
趙珩一碗水端平地道“如今也不算了,最好的兄長還有我大舅子陸航,他與太子皇兄都是我最好的兄長。”
陸宛芝“你這水端得可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