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玨冷聲道“你以為孤會信你?孤先前倒是百般不解,為何華盈與陸航成親時,你會難受成那般,你這些年來心中一直沒有忘記陸航吧?
剛才要是陸航沒有出聲製止,你是不是要說你的心中還有陸航?”
“我不敢。”
趙玨聽著孟靜姝這一聲我不敢,鐵青著臉色道“是不敢說,還是不敢承認心中有他?”
孟靜姝落著眼淚道“對,在華盈與陸航成親前,我心中一直忘不了陸航,我與他少年相識,我們在年少之時,想過許多許多,我們以為我們可以一輩子……”
趙玨黑著臉道“孟靜姝!你說這些話,可有為你孟家與陸家想過?”
趙玨心中如刀在割一般,心中知曉,與親耳聽她說出來,親耳聽她承認全然是兩樣的。
孟靜姝道“但是華盈和陸航成親之後,我就被迫著自己忘掉陸航。
殿下,自那之後,我的心中隻有你,今日我如此著急,並非是因為我與陸航之時暴露,而是我怕你會嫌惡我……
我對殿下之感情,日月可鑒。”
趙玨聽著孟靜姝此言,走到了孟靜姝跟前道“當真?”
“殿下,我怎敢欺騙殿下呢?”孟靜姝抬頭望著趙玨。
趙玨伸手扶起了跪著的孟靜姝,見著她微腫的腳踝道“孤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心中還有陸航,那孤今日就放你離開,太子妃就以重病而亡,你與陸航可以離開長安雙宿雙飛。”
孟靜姝伸手抱住了趙玨的腰,“殿下,我如今心中真的隻有你。”
趙玨低眸看著孟靜姝的眼,伸著大拇指給孟靜姝擦掉了眼角的淚道“你記住這句話,來人,請李禦醫。”
趙玨扶著孟靜姝坐在,半跪著查看著她腳踝處的傷勢,孟靜姝見狀心中動容。
太子殿下當真是和善得很,孟靜姝見著趙玨的眼神之中,也情不自禁地多了好些愛慕,殿下連此事都不與她計較,還穿著明黃色的蟒袍蹲下身軀為她揉著腳。
這樣好的夫君,該是世上難尋了,先前的確是她太不珍惜了。
……
山陰城之中。
晚膳後,一場陣雨狂風過後,驅散了夏日裡的炎熱,陸宛芝與趙珩在園中散步。
陸宛芝見著園中的石榴樹,正好結了兩個小石榴,方才狂風之後,石榴還是牢牢地生著,“我想要吃石榴了。”
趙珩道“這石榴太小了,還吃不得呢,再過個一個月石榴應當就可以吃了。”
一旁的白茹道“懷孕了的婦人口味總是不一樣的,喜歡吃些新鮮口味的。”
陸宛芝笑笑道“原是這般,難怪我見著石榴就饞呢。”
趙珩道“我這就讓常勝去找石榴去,說不定哪家的石榴結的早已經可以吃了呢?”
陸宛芝道“哪裡能結早一個月的石榴,我也就是這麼一說而已,你可彆去為難常勝了。”
趙珩看著跟前的兩個石榴道“這兩個石榴見著有些眼熟,我前些時候做到一個夢,我給你摘了兩個石榴,有一個石榴被皇兄皇嫂給搶走了,你還哭鼻子了。”
陸宛芝聽著趙珩此言,震驚地看著趙珩道“你怎麼也做了這個夢?”
“你也做了這個夢?”趙珩道“區區一棵石榴而已,你哭什麼鼻子,愛哭鬼,夢中我哄了你好久,你還哭個不停,可嚇死我了。”
陸宛芝道“你才愛哭呢!”
趙珩伸手攬著陸宛芝的肩膀道“你放心了,這輩子隻有我從皇兄手上搶東西的,皇兄是不會來搶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