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隻覺小腹一疼,她輕撫著小腹道“難怪,我就覺得華盈公主不會死意已決。”
“她太傻了,惠妃娘娘連她這個女兒都算計了進去,她竟然已死幫著惠妃娘娘!”
陸航歎了一口氣,“妹妹,對不起,剛才華盈自儘,我一時片刻也隻能顧著華盈,那些惠妃的證據已被惠妃的人給除儘了。”
陸宛芝也跟著歎息道“華盈自儘也不全然是為了惠妃娘娘。”
陸航道“此言何解?”
陸宛芝道“你身為華盈公主的駙馬,將她的母妃推入深淵,你讓她如何自處?惠妃娘娘壞事做儘,若是換了一個人發覺此事,公主還不至於如此,可這個人若是你,華盈沒了母妃,又等同於是沒了夫婿。”
陸航被陸宛芝這麼一提點道,“是我沒有考慮到此事。”
陸宛芝道“希望華盈公主能逃過此劫吧,至於惠妃的證據已不存,也隻能希望她能就此收手吧!”
皇室爭鬥,血脈親情都全然不顧了,唉!
陸宛芝又一次慶幸趙珩隻是一個郡王,皇位永遠都輪不到趙珩和他們的孩子之上。
皇室,可不是一個好待的去處。
陸宛芝回到了衙門,輾轉反側地睡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做起了夢。
“娘親,娘親。”
“乖,娘在這裡。”
陸宛芝見著跟前與趙珩長得相似的小男孩朝著她跑來,卻又繞過她進了孟靜姝的懷中,“娘親。”
陸宛芝猛然醒了過來,她滿身是汗,她怎會做這麼離譜的夢境。
陸宛芝見著身邊沒有趙珩,便也知華盈還沒有醒來,她對著進來的星瑞道“準備馬車,我們去一趟寺廟裡,去求佛祖保佑華盈能度過此劫。”
星瑞道“是,郡王妃。”
陸宛芝喉嚨乾澀,喝下了好多的溫水,才免了心中的心慌。
山陰的廟宇極多,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煙雨樓台中,這江南的寺廟比之長安可謂是林立的很。
陸宛芝到了一處香火旺盛的寺廟之中,前去祈福,見有簽文,她便抽了一根簽。
見識大吉簽文,陸宛芝算是鬆了一口氣,隻望菩薩真能保佑華盈逢凶化吉。
……
陸家裡邊。
陸雲萱與孟敖也跟著一夜沒睡。
陸寶瑩靠在一旁打了一夜的盹,醒來的時候,見著白茹還在給華盈紮著銀針。
趙珩站在一旁道“華盈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白茹道“夜裡不起燒就是好事,傷口已止住血,等會再吃一副藥試試,這傷口太深了,公主的身子骨本就不好,什麼時候能醒來,能不能醒來,還真沒有個定數。”
陸航聽到沒有個定數,心中發緊,隻的緊握住華盈的手,“公主,你快些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