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香將她夫君的文章給了陸宛芝道,“勞您指點指點了。”
陸宛芝翻著許香夫君的文章,道“你夫君文采是有的,這文章也是寫得不錯的,若是再繼續念書未必就不能中。”
許香聽到陸宛芝此言便就放心了,“若是能中舉就好了。”
陸宛芝淺笑道“定會的。”
陽春三月裡,江南城之中詩會書法會賦會可是層出不窮,梅放表哥也給陸宛芝寄來了不少的請柬,讓陸宛芝去做詩會評判。
陸宛芝也常帶著天字班的學生前去,瞧瞧江南其他書院文人的文采。
趙珩已是好幾次從衙門趕到清瀾書院裡來,都不見陸宛芝的身影了。
趙珩抱著越哥兒,在門口等待著道“你娘可是把我們父子兩人忘得一乾二淨了,早知如此我可不要在江南久待了。”
“表嫂,你剛才那幾首詩做的可真好,你那兩首詩一出,我看那些人看你的眼光都是不一樣的。”
趙珩聽著賀斌的聲音,見著陸宛芝滿麵春風地歸來,趙珩輕哼,重重地將房門給關上了。
陸宛芝正想要告訴賀斌那幾首詩是如何做的,聽到趙珩的關門聲,陸宛芝心下不由地一慌,她也不知自個兒為何要慌?
賀斌小聲道“珩表哥這是吃醋了吧?”
陸宛芝過去敲門道“趙珩,開門。”
趙珩輕哼道“不開,外邊這麼好,你還回來做什麼?不繼續去參加你的詩詞歌賦大會去?”
陸宛芝聽著裡邊醋意滿滿的話,緩聲道“賀斌,方才我表哥還說今日還有畫舫夜宴詩會,既然我進不去,我們就再去畫舫夜宴去……”
陸宛芝話音一落,屋內的門就吱呀出聲開了。
“陸宛芝,你敢走一步,我就打斷……”
陸宛芝聽著趙珩的話語,挑眉。
賀斌聽著趙珩的話語,想著顧青池說表哥是妻為夫綱是騙他的,瞧瞧他表哥,多厲害,敢說打斷……
趙珩指著自己的腿道“我就打斷我自己的腿,讓你不得不寸步不離地照顧我!”
賀斌“……”
好一個長安霸王,就是夠狠!
陸宛芝見著跟前噘嘴的趙珩輕笑道“吃醋了?今日乃是三月十八,山陰城之中每每都會在這一日效仿當年先賢在蘭亭之中曲水流觴,今日乃是我外祖父做東,回來遲了些。”
趙珩低眸看著陸宛芝,推開了陸宛芝道“就今日嗎?明明是連著好多日了,我看你如今是一點都不想回長安了!”
陸宛芝蹙眉道“我怎會不想回長安?我恨不得此刻就拋下你拋下天字班的書生,帶著越哥兒回長安去,在長安有我最最牽掛之人!”
趙珩見著陸宛芝眼中的悲傷,也連將她拉入懷中道“對不起,芝芝,我不該這麼說的。”
陸宛芝道“我既然在山陰開了清瀾書院,也是不希望我走後,這清瀾書院就廢棄了的,這才帶著謝瑾與清瀾書院的書生學子去參加詩詞歌賦之會,畢竟春光難得。”
趙珩道“嗯,你既然喜歡就多去參加吧,畢竟回了長安,就沒有這麼多詩詞歌賦之會了,但你也該把越哥兒帶上吧……”
陸宛芝看著趙珩道“越哥兒一聽詩詞歌賦,經書子義的就睡著,山間風大才不帶他的,你以為我不想帶著越哥兒嗎?我恨不得把他藏在手心裡,時時看著。”
陸宛芝入內將越哥兒抱在懷中,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親,又在他的耳後親了親,“越兒,可想娘親了嗎?”
越哥兒才三個月,沒了繈褓,穿著春衣胖胖軟軟的,甚是可愛,見著陸宛芝張嘴傻笑著。
陸宛芝摸著越哥兒的腦袋,小聲道“也不知你哥哥想不想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