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將合宜抱在懷中道“我也想娘親想爹爹,這樣,小嬸嬸教你畫畫吧,我把你爹娘的樣貌畫下來,這樣你想他們了,就能看看他們的畫像了。”
合宜點頭道“好。”
陸宛芝帶著合宜去了船艙之中,提筆在宣紙上畫著畫。
趙珩抱著承兒越兒入內,見著陸宛芝已經畫好了大半個趙玨,便吃醋道“芝芝,你怎麼好好地畫起了皇兄?”
陸宛芝道“你可彆什麼醋都吃,我畫殿下與皇子妃,是想著讓合宜想念時看一看,順便教教合宜如何作畫。”
趙珩把兩個孩子放在下邊,他也湊到了陸宛芝跟前學著作畫。
船上的時光在畫作之中也漸漸地過去了,當船隻到入了杭州運河後,不過一日就到了越州的碼頭上,纖夫在纖道上拉著宮船靠了岸。
陸宛芝在船上待了大半個月,落地時,隻覺得地都是在晃的。
沈洛之早就得信在碼頭相迎,見著趙珩與陸宛芝前來,上前道“陸先生,趙縣令,陛下可還好?我剛接到消息說太子被廢……”
趙珩道“好得很。”
陸宛芝輕笑道“太子被廢一事說來話長,長安如今一切無虞,我們舟車勞頓就不多寒暄了。”
沈洛之道“是我不好,我備下了馬車,你們乘坐我的馬車回去吧。”
八月末的天氣已轉涼了,陸宛芝被暈船折磨得身心俱疲,隻想早些回去衙門裡歇息,便謝過了沈洛之的好意,抱過後邊奶娘手中的承兒,打算上馬車。
沈洛之見著陸宛芝手中的孩兒道“陸先生,這幾日不見越兒,怎麼瞧著越兒不像你了?更像趙珩那……”
趙珩道“怎麼了?像我不好嗎?而且這不是越兒,是皇孫趙承,你見到皇孫不下跪行個禮?”
沈洛之連福身行禮道“參見皇孫殿下。”
陸宛芝抱著承兒道“不必多禮。”
舟車勞頓,趙珩倒也沒有興致和沈洛之吵嘴了。
回到了縣衙之中,兩人安頓好了從長安帶來的侍衛丫鬟。
陸宛芝怕合宜剛來山陰,雖有熟悉的奶嬤嬤宮女跟著,卻也怕她害怕,就在主院裡收拾出了一間小屋給合宜住下。
一切安頓之後,陸宛芝回到房中,見著兩個已在熟睡的孩子,幾乎也是沾枕即睡。
“宛芝。”
趙珩也剛要歇息,聽到了外邊傳來賀斌之言,到門外道“你怎麼來了?”
“珩表哥,我聽說你們回來了,所以來見見宛芝。”
“沒大沒小的,宛芝是你叫得嗎?叫表嫂!”
賀斌道“怎麼就不能叫了?她也沒有比我大多少!”
“她比你大六歲,怎麼就沒有大多少了?”趙珩敲了一下賀斌的腦袋。
賀斌捂著腦袋道“皇舅舅沒事吧?我本來也想要趕回去的,可是娘親不讓我趕回去。”
“皇伯伯沒事了,我們剛回來,要歇息了,你自個兒去彆處玩去。”
趙珩說罷後,就將門關上,上了床榻將陸宛芝抱在了懷中。
陸宛芝問道“外邊誰啊?”
“賀斌,聽聞我們回來,來見你。”
陸宛芝睡得迷糊道“他倒是算個好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