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後我成了郡王妃!
今年江南的寒冬來得特早些,陸宛芝不知是不是有了孕,特怕寒風,一般除了在清瀾書院教書便都不出門了。
臘月裡,長安前來聖旨,讓趙珩提前五個月結束任期回長安。
此消息一出,陸宛芝倒是舍不得自個兒這幫女學子的,相處快一年了,這些個孩子都甚是聽話的,一年教導下來,也有了感情。
而合宜更是不舍這些一年念書的小姐妹了,她想要這些小姐妹們一起去長安繼續念書。
陸宛芝便也去問了這些姑娘家中的意見,雖說是遠去長安,可也是去給小郡主做伴讀的,這些女學子們的家人都紛紛應下了,隻等著過年之後,來年這些女孩子便一起前來長安。
玉禾剛剛又生下了一子,不便回長安,梁王與淑妃也就繼續留在山陰城之中。
趙珩甚是不舍地對著梁王道“二皇兄,我走了之後,你在山陰城之中還是要繼續改河道的,我們不能功虧一簣,我答應他們的……”
梁王拍了拍趙珩的肩膀道“放心,本王在此也付出了不少心血,你不在了,我不會偷懶的。”
趙珩道“還真的舍不得這江南的風光,這山陰城的百姓呐!”
梁王道“日後還是會有機會來的。”
初三日,趙珩帶著陸宛芝上了宮中前來接他們的大船,怕陸宛芝暈船,這艘大船甚是穩當。
天不亮,趙珩就帶著陸宛芝上了船,兩個孩子都還在熟睡著,合宜倒是醒來了,雖說過幾月還能見到書院之中的姐妹,可是她還是不舍的,紅著一雙眼睛就跑船裡邊哭去了。
謝瑾前來送著陸宛芝道“陸先生。”
陸宛芝摸著謝瑾的手道,“謝瑾,江南的清瀾書院就交托給你了。”
謝瑾一笑道“陸先生大可放心,我一定不會辱沒您的名聲,我會讓世人知曉陸宛芝的徒兒有多好。”
薑璃在一旁道“陸姐姐,我這次就不隨你們回去了。”
陸宛芝道“你……”
薑璃道“我打算留在越州,若是明州還有海賊鬨事,我就去明州除海賊,若是明州沒有海賊鬨事,我就留在清瀾書院,教書院之中的學子打拳駕車射箭。”
謝瑾看了一眼薑璃,臉色輕紅。
趙珩在一旁道“你們兩個要成好事也不早說,我們都要走了,是不是故意不想給我喝喜酒的?”
薑璃紅得耳朵通紅道“小郡王!”
“我如今可不是小郡王了。”趙珩最嫌棄薑璃比自個兒小兩歲還叫他小郡王的。
“小明王,您彆胡說,彆敗壞了謝瑾的名聲。”
薑璃看了一眼謝瑾,害羞地垂下了眼眸。
謝瑾也跟著道“就是,你不能胡說八道,敗壞了薑小將軍的名聲。”
陸宛芝笑笑道“這一次趙珩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若是成了好事,一定要回長安來辦一場喜酒的。”
謝瑾與薑璃對視一眼,兩人的臉都通紅。
“姑娘。”
陸宛芝見著玉禾而來,連道“你剛生產,怎麼就來了江邊呢?快些回去吧,放心,我會與趙珩回來的。”
玉禾道“那姑娘您慢走。”
梁王扶著玉禾道“替我向父皇母後拜年,明年我再帶兩個孩子回長安過年。”
趙珩點頭道;“嗯。”
船隻起錨時,天也大亮了,趙珩見著不少百姓不斷地湧到碼頭裡來,手上都拿著三炷清香,在碼頭處跪拜。
“請青天大老爺留在山陰。”
趙珩見著碼頭上彌漫著的清香之煙,他的眼眶紅紅的,用著一口流利的越州話道“我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們放心,我哪怕在長安,也一定會掛記著你們的。”
陸宛芝摸著自個兒已有六個月的肚子,見著越來越遠的山陰碼頭,想起三年前離開長安時,來得是她與趙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