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爹爹有沒有欺負你?剛才我見著爹爹出去臉色好難看啊!”
孟靜姝抱過合宜道“沒有,你爹爹沒欺負我,合宜,下雪了呢。”
合宜道“長安的雪好玩,怎麼淋都不會濕,山陰的雪需要打傘,不一會兒就化了,鬨得頭發濕漉漉的。”
孟靜姝輕輕一笑,摸著合宜的小腦袋道“嗯。”
“娘親,我想小燈籠了。”
“小燈籠?外邊不都是小燈籠嗎?等上元節的時候,娘親帶你去燈會猜燈謎,贏小燈籠。”
合宜道“好啊,那到時候能讓小叔叔小嬸嬸一起嗎?小嬸嬸猜燈謎可厲害了。”
“其實,你爹爹猜燈謎也挺厲害的。”孟靜姝說出口後,又道,“時辰不早了,我們用膳吧。”
趙玨回到了大皇子之中後,就在院落之中露天裡喝了一夜的酒,望著片片雪花落下,他不明白,這麼多年了,為何他還比不上陸航半點?
如若是他,他當初就是憑著陸家不要,都舍不得把孟靜姝拱手相讓給皇室的。
明明懦弱的是陸航!
趙玨在雪夜裡,宿醉之後,才回到了房中歇下,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聲音嘶啞得厲害,星瑞端水進來伺候著趙玨時,見著他臉色蒼白一臉虛弱,連道;“殿下。”
趙玨根本就起不得身,一個踉蹌便又跌到了床上。
星瑞連上前去攙扶,一碰到趙玨的手,就覺得燙得厲害,“恕奴婢無禮。”
星瑞用著手背去探了探趙玨的額頭,連聲道“快請禦醫。”
宮中講究兆頭,一般新年的時候就算是貴人得病都會瞞著,怕來年不好,怎麼也要過了初七才請大夫喝藥,禦醫院裡的禦醫這幾日清閒得很。
李禦醫沒想到正在家中與家人和和樂樂過年,都被叫到了大皇子府中去了。
宮中的禦醫都已來了不少,見著李禦醫過來,眾人都紛紛讓出了一條路,“李禦醫。”
李禦醫上前見著躺在床上的趙玨,伸手去探著趙玨的脈搏,一碰就道“這麼燙!”
李禦醫再給趙玨探脈,歎氣道“殿下昨夜裡是喝酒了嗎?”
星瑞道“殿下昨日穿著單薄在雪夜裡喝了一宿的酒。”
李禦醫無奈道“受涼傷風氣結於心又通宵喝酒,殿下這是嫌自個兒活得太長了嗎?唉!”
李禦醫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了,他一大把年紀了,趙玨是他自幼照顧著長大的,趙玨很小的時候身子骨其實並不好,畢竟那時候景元帝並未登基,皇室爭鬥,兩三歲的趙玨就必須要被迫懂事了。
他為了不讓景元帝分心,都不敢嚷嚷難受。
星瑞無奈道“李禦醫,殿下昨夜回來的時候,臉色真的很難看,您說他氣結於心嗎?”
李禦醫道“嗯,我先給他紮針,再開一副藥方,姑姑前去抓藥熬藥吧。”
“是。”星瑞應下。
顧皇後正聽得顧侯夫人說要求娶陸寶瑩為世子夫人,她覺得略有不妥,聽到宮人來說趙玨生了病,哪裡還顧得上侄兒。
顧時雨這把年紀了,就算她覺得陸寶瑩不妥,她也不便從中作梗了,連是去了大皇子府上。
見著趙玨虛弱地暈在床榻上,渾身燒的厲害,身上都是一大片的紅紅的小疹子,讓著顧皇後心疼壞了。
“玨兒,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