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盈公主的一雙龍鳳胎兒女,今年也已三歲了,拉著陸宛芝的裙擺,甚是可愛,讓人舍不得責罰。
陸宛芝對著越兒道“最後一次了,再有下次必定動家法!”
“嗯。”越兒應著。
陸宛芝為著越兒實在是頭痛。
趙珩回來時已是天黑了,見著陸宛芝在書案跟前揉著腦袋準備著明日裡要教書,便幫著陸宛芝按著腦袋道“怎麼又頭疼了?”
陸宛芝道“還不是越兒!承兒已在書院之中能寫詩了,他呢?今日竟然帶著華盈,雲萱的孩子爬樹掏鳥蛋,還支走丫鬟奶娘,簡直是……唉。”
趙珩道“越兒這麼下去是不行了,要不然我們把他放到軍營裡去。”
陸宛芝道“軍營之中多累多苦,他也才九歲……”
趙珩道“這倒也是。”
“你今日這麼遲才回來?”
趙珩頓住了手,坐在了陸宛芝身邊,將她摟在了懷中道“皇祖母快不行了,已經兩日沒有吃過東西,我陪著皇祖母好久,她才喝下了一點點的米粥。”
陸宛芝握著趙珩的手道“生老病死,是誰也不能強求的。”
趙珩摸著陸宛芝的腦袋道“可是我不想皇祖母走……”
趙珩話音一落,外邊就響起了敲鐘聲,鐘聲在整個長安城之中遊蕩著,趙珩數著鐘聲落了眼淚,“皇祖母!”
陸宛芝隻得抱著趙珩安慰著。
皇太後薨逝之後,楚王便請旨去了明州,還帶走了越兒。
陸宛芝與趙珩雖是萬般不舍,可是也想著小越兒能去明州軍隊之中多為曆練曆練,總要好過在長安不學無術,做個小紈絝。
景元三十年,皇太後去世之後,景元帝也覺得自個兒的身子骨不好了。
景元帝登基三十年來,風調雨順,百姓和樂,萬邦來朝,大盛郡王沒有登基三十年之久的,是以景元帝也便提出禪位於太子殿下。
是以,在陸宛芝與趙珩三十歲這一年,太子趙玨登基,年號靜安。
靜安元年。
趙玨賜孟靜姝為皇後,合宜為大公主,趙承為宸王,六宮之中唯獨隻有一個皇後,且後宮子嗣著實單薄,進來朝臣都紛紛請旨要新帝廣納後宮。
而新帝卻是一概不理,將選秀之事置若罔聞。
新帝眾臣都是不敢得罪的,紛紛都來讓剛被封為太子太師的趙珩請旨。
趙珩趕走了一批又一批的臣子道“真的是,皇兄他要不要納妃,怎麼都來找我了?煩死!”
陸宛芝笑著道“你是當今陛下最為信賴的臣子。”
“不見得,皇兄他對沈洛之比對我好多了,我不過是太子太師而已,沈洛之已是相爺了,沈洛之才是他最信賴的寶貝臣子吧!”
陸宛芝笑笑道“你啊,都三十歲了,還一點都沒有變呢!”
趙珩道“皇兄登基後,承兒以後就是皇子了,恐怕再也不能隨意地叫我們爹娘了。”
陸宛芝也微有些失落道“私底下總是可以叫的。”
宮中。
孟靜姝穿著皇後的禮服,望著銅鏡之中的自己,三十五歲她已不年輕了,眼角已有了淺淺的皺紋,即便是保養得宜,也難抵歲月的痕跡。
趙玨走到了孟靜姝的身邊,望著鏡中的孟靜姝道“靜姝,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孟靜姝想,也隻有趙玨會覺得她越來越漂亮,她早已過了年輕的時候了,“合宜也已十四歲了,我哪裡還會漂亮呢?”
趙玨道“朕覺得你是最為漂亮的,不過,確實合宜也大了,轉眼間,該為她準備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