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道“這一身更好,走吧,可彆耽誤了接親的吉時。”
浩浩蕩蕩的接親隊伍出發。
楚王府的明王世子成親,路上兩邊有不少百姓在相看。
吹吹打打到了沈府,沈府門口圍著一大群的沈洛之的徒弟。
“素聞明王妃才華蓋世,明郡王身為明王妃之子,想必也是文采斐然,今日需得接上十首催妝詩,才可入內!”
趙越愣住了,看向了趙承道“怎麼成親還有這一遭?”
趙承一笑道“你隻管去接,我會幫你的。”
趙越點點頭,隻是他聽對麵的人念了前半首詩,他便已有些昏昏欲睡……
趙承連扶住了趙越,在他耳邊道“少妝銀粉飾金鈿,端正天花貴自然。聞道禁中時節異,九秋香滿鏡台前。”
趙越磕磕巴巴地順著趙承在他耳邊念得,背了一遍,頂著瞌睡,應對完入內。
賀玥扶著賀知非從裡邊出來,賀知非瘦弱的身軀,都撐不起雲錦所製的華麗婚服,賀玥心疼地將賀知非的手交給了趙越道“好好對你妹妹。”
趙越點頭道“嗯,娘親,您放心。”
趙星辰在一旁道“還沒喝改口酒呢,你這聲娘親叫得夠快的。”
趙越道“爹爹隻讓我不能喊沈洛之爹,又沒說不能喊娘。”
趙星辰趙承“……”
賀知非以扇遮麵,露出的一雙眼眸輕笑著望著趙越,趙越望著賀知非的眼眸,隻覺得太美,太美。
出門的吉時快到了,賀玥還是將趙越叫到了一旁道“等會兒知非出門之後,我就會前往太白山,你可要好好對知非,否則我回來會殺了你的!”
“娘,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知非的,隻是太白山如此危險,我年輕,還是我去尋……”
賀玥拍了拍趙越的肩膀道“你是個好孩子,你隻要陪著知非就夠了,我準備了很多封信,哪怕我遇了事,那些信也足夠陪伴知非到她十八歲了,你這幾年好好陪著她多玩玩,讓她彆為我擔憂。”
“嗯,我會的。”趙越應下道。
隨著禮官的吟唱,新人出了沈家大門後,賀玥便對著沈洛之道“我要走了,你在長安多顧著知非一些。”
沈洛之道“我已向殿下遞了停職三年的奏章,我隨你一起去太白山上尋藥。”
賀玥望著沈洛之道“那溫如玉與你娘怎麼辦?”
沈洛之道“我娘有我妹妹照顧,她已隻能臥床不起了,至於如玉,我會給她留有一大筆銀兩的,若是不幸遇險,那筆銀兩,也足可讓她度過餘生。”
沈洛之望著賀玥道“我也該為我女兒做些力所能及的。”
賀玥道“好。”
……
楚王府的喜宴上,觥籌交錯熱鬨至極。
有趙明被灌酒的先例在前,趙越耍賴每桌隻敬一杯酒就逃到了新房之中去了。
陸宛芝與趙珩念在他大婚之日上,也不去逼他出來敬酒。
主桌之上。
許虹珊聞著酒味隻覺得難受要作嘔,她便將酒放到了一旁。
趙星辰坐在了許虹珊身邊道“虹珊姐姐,你怎麼了?”
許虹珊道“沒事,今日是我在長安的最後一頓了,明日,我就該回明州去了,這杯酒我敬王爺,王妃,還有星辰妹妹,多謝你們這兩年來對我的照顧與款待。”
陸宛芝端起酒杯道“你也彆急著回明州,我們有好多親友都在山陰,等過段時日,若是知非的身子骨還行,少不得要去山陰也辦一場婚事的,到時候咱們可以一起過去。”
許虹珊道“不了,我還是先回去了。”
許虹珊吃了杯中酒,隻覺得心口難受,再也壓抑不住嘔意,儘數嘔了出來,“對,對不住,我最近好像胃不好,真是該死,不該喝酒的,打擾你們用膳了。”
趙承道“來人,快請禦醫。”
“我沒事的,就是胃病而已。”
趙承卻是握著許虹珊的手道“讓禦醫給你瞧瞧。”
陸宛芝見著趙承握著許虹珊的手,心下想著城隍廟道士那句話。
龍孫,她一直以為是屬龍的孫子,但趙承的孩兒,便是龍子,也是龍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