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你了,等下好好犒勞你!”覃唯茵和他說笑,語氣很熟稔。
司珩又看了江圖南一眼,轉身走了。
等司珩離開,覃唯茵才歉意的笑道,“他從小在部隊裡長大,長大後身邊又圍著的都是男人,沒和女孩接觸過,說話有些冷硬,你不要放心上。”
江圖南笑,“沒關係,習慣了。”
“習慣?”覃唯茵不解。
江圖南淡笑道,“習慣了這樣性格的人。”
“其實他人很好,等熟悉了你就知道了。”覃唯茵攬著她的手臂往屋裡走,“住的地方看過了嗎?有不習慣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挺好的。”江圖南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覃唯茵笑道,“我給孩子們買了一些衣服和一些運動器材,我的兩個學生開車去鎮子上取,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我先去看看。”
“用我幫忙嗎?”江圖南問。
“不用,你開了那麼久的車先休息。”覃唯茵說完,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如果不想休息就去樓上幫阿珩,我找到一台留聲機,就是不能出聲了,阿珩在幫我修,你上去幫他一下。”
江圖南頓了一下,點頭,“好!”
和覃唯茵暫時道彆,她從側門進去,沿著木樓梯上了二樓,二樓都是一排排的書架,濃鬱的書香氤氳在安靜的空氣裡,江圖南腳步都不由的放輕了。
她聽到一些聲音,尋聲過去,在一個雜物間裡看到了司珩。
他坐在地上,一腿曲起,手裡正擺弄一台被拆開的留聲機。
雜物間不大,放著木色的櫃子,還有一排書架,書架上麵都是一些有些破損的書。
房間兩麵都有窗,偏美式的圓拱窗,太陽已經偏西,正好從窗外照進來,落在男人身上,削減了他身上冷冽的氣場,多了幾分平和溫暖。
江圖南斜斜靠門站著,看著男人拆開留聲機,正檢查機芯。
“沒想到,你還懂這個。”江圖南好奇的開口。
男人很專注,頭都沒抬,隻淡聲道,“以前讓你學畫畫你不學,現在又喜歡上了,你都能這樣善變,我會修留聲機有什麼奇怪?”
“我不善變!”江圖南抿著粉唇鄭重的道。
司珩回眸看她,背著光,眸色幽暗,“那就是以前就喜歡?”
江圖南美目轉動,輕俏的聲音,“大概是喜歡不自知。”
司珩凝著她,表情沒什麼變化,語調卻無端的冷了,“你再認真跟我說一遍!”
江圖南本來想還嘴,看著他沉若寒夜的眸子,心頭一顫,沒說話。
司珩等了幾秒,便繼續回頭修留聲機。
江圖南站了一會兒走進去,在他麵前半蹲下,目光掃過他的手臂,“傷口又上藥了嗎?”
“嗯。”男人淡淡應聲。
江圖南看著拆的七零八落的留聲機,微微皺眉,“唯茵阿姨讓我來幫你,需要我做什麼?”
司珩手裡動作不停,眉眼清冽,淡聲問道,“你和維維阿姨怎麼會認識?”
江圖南想了一下道,“很早了,我還沒來江城之前,到處跟著你跑的時候,有一次在par把你跟丟了,我自己亂逛進了一個畫展,在那裡遇到的唯茵阿姨,後來就成了朋友。”
她說完,問司珩,“你呢,你們怎麼認識的?”
兩人的關係好像還很親近。
“從小就認識,我爺爺和維維阿姨的父親是故交。”司珩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江圖南,看著她的眉眼,心頭閃過一個想法,“給我看看你後背的胎記。”
“什麼?”江圖南對他跳躍的思維一時沒反應過來。
“胎記,我再看看!”司珩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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