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嚴華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爸,您這話可說話算數?”
姚父道,“當然!”
阮惠和姚俊卓對視一眼,也隻能沉默,畢竟是他們理虧。
姚婧沒去主院,直接回了自己家。
進了房間,她靠著門坐下,覺得事情真好笑,她勾了一下唇,露出的笑容卻好像比哭更難看。
當初她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想到兩個人真會走到這個地步。
他要她破產,還要娶姚心菲。
他說的話都做到了。
沒有預想中的憤怒,她好像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生氣。
她要恭喜他,又多了一個要收服的對象。
喬柏霖誰的電話都不接,直接回了公司。
晚上有應酬,一直到夜裡十一點他才回自己的彆墅。
他喝了不少酒,眼中已經帶了醉意,俊臉上覆著一層黑氣,渾身帶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勢。
“先生!”
管家快步走過來。
喬柏霖腳下不停,聲音冷而沉,“什麼事?”
管家將一個盒子遞過去,“今天有人送來的,說是先生訂的,您不在家,他們把東西留下說讓您先過目,有問題他們再上門。”
喬柏霖停下,接過盒子,打開後看著裡麵的鑽戒心裡突來的鈍痛。
偌大的水滴形鑽石,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他一直沒和姚婧正式求婚,就是在等這枚鑽戒,他親自挑的原石,甚至親自設計的,想要給她一個獨一無二的求婚儀式。
如今鑽戒終於到了,卻也沒有必要了。
想到姚婧今天說的那些話,男人心頭怒火翻滾,演戲、虛假,就算一開始他們是這樣,但經過了後來的種種,她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為了儘快擺脫他,和她的初戀在一起,她狠心的讓他驚訝!
男人眯了一下眸子,唇角勾起冷極的嘲弄,揚手將鑽戒扔進了旁邊的湖裡。
“撲通”一聲輕響,在寒寂的冬夜裡如此清晰。
鑽戒沉入湖底,猶如他處於璀璨火熱卻突然被扼殺的愛情,那麼熱烈,又那麼脆弱,不堪一擊,一個風浪湧來,就變的支離破碎,迅速沒入深淵。
大概是因為繼續聯姻的關係,喬柏霖不再打擊姚家彆的產業,隻針對姚婧的公司。
撤資的撤資,進行的項目也繼續無限期終止。
他沒要求彆的公司也一起製裁姚婧,可是生意場上的商人最會見風使舵,見喬柏霖和姚婧交惡,也馬上和姚婧劃清界限。
姚婧的公司仍舊舉步維艱,苦苦堅持。
仿佛回到了當初公司遇到了困境的時候,不,這次加上喬柏霖的打擊,更加的艱難,簡直是四麵楚歌。
姚家三房也和上次一樣,沒有幫忙,反而落井下石,接連搶了姚婧的兩個大客戶。
這次姚婧卻沒那麼好脾氣,直接回家找上門。
曹嚴華把厚顏無恥演繹到了極致,“人家知道我們心菲要嫁給喬柏霖了,所以才趕著上門巴結,非要和我們合作,你惱羞成怒去找他們算賬啊,找我們有什麼用?”
“再說你自己非要和喬家解除婚約,差點連累了整個姚家,是我們心菲站出來主動幫你收拾爛攤子,你應該感激心菲才是。”
退婚的事沒宣布,訂婚也還沒辦,外人怎麼會知道?還不是曹嚴華去宣揚,以此來搶奪姚婧的生意。
姚婧抬手把一杯水潑在曹嚴華那張刻薄世故的臉上,“姚家有你這種人才是真的家門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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