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獄卒們對他用刑,就是想要逼他交出一些證據。
難道這州牧知道來硬的,他是不會妥協的,所以想出了其他的陰謀詭計?
蕭嫣一笑“你懷疑,我是荊州州牧的人?”
溫右安沒有說話,他心中有所懷疑,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所以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蕭嫣抿嘴笑道“其實我並不是!但是,我也沒有要求你相信我。不過,說一說,你進京告什麼狀,應該沒關係吧?他們要是不知道你去告什麼狀,應該也不會將你抓起來吧?”
言下之意是,那些人都很清楚這件事,他告訴她,也無關痛癢。
溫右安想了想,覺得蕭嫣說得有道理,於是開口道“前麵有一段時間,荊州發生洪災,朝廷下發了巨大的賑災糧食和錢財,用於救濟百姓和修築堤壩。但是,荊州州牧為了貪汙糧餉和錢財,修築堤壩的時候,用了劣質材料,導致河壩決堤,淹死了一批工人。那一批工人的家人集合討回公道,卻被荊州州牧故意泄洪淹死了。於是,賑災糧食,修築堤壩的銀兩,以及百姓的糧食,都進了州牧的口袋。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要進京告狀!跟我一起要進京告狀的,還有不少人。然而,我們都被抓起來了。我們被分開關押,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死活。”
蕭嫣抿嘴,溫右安說的,跟天武衛上的折子裡說的,完全一致。
也就是說,折子上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要是這樣的話,隻要她拿到證據,這一趟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她看著溫右安,開口說“他們每天將你打成這樣子,又沒有殺你,看來是你有證據了,但是這些證據,他們至今沒有拿到?”
溫右安警惕地看著蕭嫣,不再說話。
蕭嫣一笑,說了一句“其實,你不必跟我說關於證據的事情,但是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話。”
溫右安始終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盯著蕭嫣看。
蕭嫣繼續道“若是我將你送進京城,甚至讓你見到皇帝,你手中的證據,能扳倒荊州州牧嗎?”
溫右安看著蕭嫣,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十分奇怪,眼前的姑娘為何能這麼淡定地說出送他進京,還讓他見到皇帝的話。
這件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蕭姑娘,你該不會以為,進京是回家吧?你還覺得,見皇帝跟每天上工一樣簡單嗎?竟然說得這麼輕鬆?”溫右安說。
蕭嫣笑了笑“你說對了,我現在住在國師府,正在京城!本人如今是天武衛指揮使,每天工作聽陛下的派遣。見陛下對我來說,不是上工是什麼?”
溫右安看著蕭嫣,微微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蕭嫣拿出了天武衛的令牌,丟給溫右安。
溫右安將蕭嫣的令牌撿起來,整個人驚住了。
這令牌的分量和質地,都不像是造假的,難道眼前的人當真是天武衛指揮使?
他將那牌子看了許久,才還給蕭嫣,開口說“我並非不相信你,而是那些證據,太過重要,關係到很多人的性命,我沒法將它們交給你!但我希望你能帶我進京,讓我見到陛下。到時候,若是這件事真的成功了,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蕭嫣將令牌收回去,開口道“既然說了送你進京,讓你見到陛下,就一定會讓你見到陛下,你放心吧!證據你收好,進京的事情,我來替你想辦法就是了!等著我安排吧!”
蕭嫣說完,回到牢房的石床上盤腿坐下,繼續閉目養神。
溫右安看著蕭嫣,緊緊抿嘴,似乎是看到了曙光。
隻是……如果蕭嫣說的是真的……
“如果你是真的,那荊州那些人知道你出現在這裡,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你的!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才行!”溫右安緊張地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