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皎隻覺得這笑容和昨晚夜色裡的一模一樣,看著溫和實則藏了無儘的攻擊性。
唐皎有那麼一丟丟害羞,不過很快就把這種情感壓下,然後當沒事人一樣坐到了他旁邊。
坐下後還不停給自己做心裡建設,昨晚自己慫隻是意外,再來一次她肯定反客為主,讓裴係舟落荒而逃。
思及此,唐皎默默挺直了腰板。
“?”裴係舟。
眾人不知這小兩口眉來眼去的含義,正吃著早餐,二師兄的電話響了。
接起來一聽,原來是土地所那邊傳來好消息,他們已經連夜加班加點把南秀山的圖紙全部繪製出來。
二師兄把這消息告訴師父時,師父那叫一個激動。
“咱們政府就是靠譜,不愧是為人民群眾辦實事的好政府啊!這麼快就弄好了。”
他以為不要一年半載也得兩三個月之類的,誰知從申請到勘測再到批複僅三天時間。
這速度快得驚人。
洛昂和江安之對視一眼深藏功與名。
此時,陳掌門也顧不上其他,高高興興留下一句“等我回來,有事情要說。”
於是又一次下山領資料去了。
師父要說什麼呢?
唐皎充滿了好奇。
莫非是她和裴係舟的婚事?昨晚她聽牆角到一半就溜走了,難道後頭有轉折?
二師兄隻笑著看了一眼猴急的小師妹道“等師父回來就知道了。”
正說著,外頭又有弟子進來稟報“二師伯,有香客。”
二師兄一愣,他們南秀派雖然沒什麼名氣,但也是對外開放的,方圓幾十裡的村民逢年過節也會來給祖師爺上香,所以有香客不足為奇。
再加上這幾天大師兄和徒弟們過來,想必村民也都聽說了,指不定是來看熱鬨的。
不過來者是客,作為南秀派的大總管,二師兄當然要出去照看一二。
但來到外頭卻愣了,來人是一對中年夫婦,跟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男孩子。
他們看到二師兄立刻笑臉相迎“這位道長您好,想問問唐皎這幾天是不是回來了?”
二師兄眉頭一跳直覺不好“幾位是……”
“呃,我們我們是……”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開不了口,他們身後的那個男孩子卻是高興地開口“唐皎是我姐姐,親的那種。”
“!”二師兄的臉瞬間黑了。
然而這一家三口似乎沒感受到二師兄的麵色不善,仍舊滔滔不絕。
“我們……我們當年丟了一個孩子。那時檢查的人來了,為了避開他們,我們暫時把孩子放到村口,沒曾想等我們再去找孩子的時候,孩子已經被人抱走了,這個孩子就是唐皎。”
那對夫妻斷斷續續地把當年丟孩子的事兒說了,然而曲折的故事卻沒有打動二師兄。
“據我所知,當年我師父把十一抱回來並沒有瞞著村裡人,甚至他在村裡問了一遍才將十一帶回來,如果說你們當年有心打聽這嬰兒的下落,應該很容易才對,為何遲遲沒到山上領她?”
那中年女人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們家九代單傳,到了她爹這兒,連著生了三個女兒,阿皎是第四個,在阿皎之後再不拚個兒子,以後就沒機會了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