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南方的冠帶之民,西邊的月氏和東邊的東胡,才是匈奴人真正的威脅。
就在頭曼單於對於燕王的提議不屑一顧,其他匈奴貴族也認為這是燕王為了活命而說出的挑撥話語時。
帳中有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撐犁孤塗單於,我認為那頭老羊雖然是為了活命才說出這些話。但南方的秦人也需要提防。”
“我們向他們索要的糧食何等巨大,還有那大量的珠玉布匹,以及兵器甲胃都是如此的珍貴。那個秦人的將軍卻一點都不吝嗇,立刻就答應了下來,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隨著這聲音落下,帳中一片寂靜。
緊接著便是左骨都侯呼延蔦的尖聲“冒頓odu王子說的很好,但是不對。”
“因為秦國將軍拿給我們的東西,都是剛剛被滅掉的代國的,他們隻是拿代國的糧食和布匹來與我們交換,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損失。”
“至於我們索要的兵器甲胃,那些秦人的數量可是有好幾萬呀,給我們一千,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從牛的身上拔下一根毛那樣簡單又輕易。”
“而將那頭老羊買回去,不僅可以給他們帶來賞金,還能讓他們在秦國升官加爵。這種巨大的好處,他們自然願意拿來換,這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
“至於那頭老羊說的,秦人可能回來偷襲我們。哈哈哈,我草原勇士的數量可比他們多得多,也厲害的多。一群南方的羊,也敢向北方的狼發起挑戰嗎”
呼延蔦神情很激動,因為這一次匈奴和秦人的交易,是由他前去促成的。
等到交易完成,他的部落可以分到大量的好處,所以呼延蔦自然是一心促成這事情,更彆說他覺得燕王和冒頓說的全是屁話。
頭曼單於轉頭,看向一個紮著辮,額頭上有一道半月形傷疤的少年。
那是他的兒子,冒頓。
頭曼單於說道“南方的秦人看中他們的爵位,那是非常珍貴的東西,遠比他們給我們糧食和布匹還要有價值的多,所以他們願意進行交易,這一點上並不用懷疑。老羊所說的話,不過是臨死之前想要活命罷了,不用當真。”
冒頓王子尚是少年,心中有想法,自是當場說了出來,他說道“單於說的是。我隻是見這些秦人明明有數萬的軍隊,卻連價格都不講,就答應了我們的要求,所以有些懷疑。我聽族中的長者說,十多年前,那個趙國的將軍就是這”
“出去”
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這穹廬中響起。
頭曼單於臉色通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兒子。
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冒頓驚覺單於發怒,立刻戰戰兢兢的退下。
在他的身後,是左骨都侯滿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不會說話的少年人,還是少開口為好。
穹廬外。
帶著馬屎味道的風吹進冒頓的鼻腔。
他看著單於所在的穹廬,握緊了拳頭。
“自從那個女人生下了兒子,單於對我寵愛,便一日比一日少。”
受到燕王喜那番話的影響,頭曼單於雖然麵上感覺無所謂,但還是派出了騎兵在四周巡視和警惕著。
隻是這個戒心,在第二日便被打消了不少。
因為秦人的使者提前來了。
這一次,還主動帶來了第一批糧食,以表示秦人的誠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