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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四江路、平江路,是兩條平行的道路,都在清河縣比較邊緣的地方。
這裡周圍沒什麼居民區,但卻是車輛進出清河縣的必經區域,所以將汽修店開在這裡,倒也合理。
一到晚,這一片就變得格外蕭條,街沒什麼行人,隻有一輛輛大小貨車呼嘯而過,和幾公裡外的熱鬨的商業街天差地彆。
“小周啊,還沒到麼叔叔渴了你給叔叔買瓶酒吧”
從十分鐘前開始,呂德泉就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可謂是鍥而不舍,就和複讀機一般。
而且似乎是距離次喝酒的時間越來越長,呂德泉非但沒有逐漸清醒,反而精神狀態變得越來越差了。
酗酒,既是不良嗜好,其實也是一種嚴重的病症。
並不是普通人想象的“喜歡喝酒”,程度深者,是一種嚴重疾病。
他們並不會因為停止飲酒就越來越清醒,而是隨著停止飲酒,產生類似“毒癮”一般的戒斷反應。
痛苦不堪,摧毀理智,反而隻有飲酒,才能稍稍緩和。
可不克服戒斷反應,一直縱容下去,“癮”會越來越大,直到這個人徹底廢掉。
酒精長期影響大腦,會導致酗酒者在認知、行為、身體、社會功能,都受到嚴重破壞,且明知故犯,無法克製。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例子,屢見不鮮。
狹義,可以理解為一個“瘋子”。
前世,周瑞雖然知道呂旭波父親每日都醉醺醺的,但並不清楚呂德泉的酗酒達到了哪種程度,他本人也並未接觸過其他的酗酒者。
而此時,呂德泉似乎已經產生了戒斷反應,眼睛通紅,涕泗橫流。
顯然,他的症狀屬於極其嚴重的那種。
就在二人即將抵達平江路的時候,周瑞敏銳的察覺到了呂德泉的異常。
周瑞之前本以為呂德泉會越來越清醒,沒想到卻適得其反
幽暗的橋洞中。
“小周給叔叔買瓶酒吧求求你了你肯定有零花錢吧我回頭讓呂旭波還給你我讓他給你做牛做馬”
周瑞默默的拉開了和呂德泉的距離。
“我有錢的就是沒帶出來我家有錢你先幫叔叔買瓶酒怎麼了你不願意你眼裡還有沒有叔叔這個長輩啊”
呂德泉越來越激動,伸手去抓周瑞,卻被輕巧躲開,自己在地打了一個滾。
呂德泉沒有立馬爬起來,而是惡狗撲食一樣,跑到橋洞角落的垃圾堆裡一陣翻找,半晌之後,還真給他找到一個渾濁的酒瓶子,他也顧不的臟,直接擰開了就往嘴裡送。
奈何,再怎麼搖晃,也沒有一滴落入嘴中,這空瓶子早就不知道被扔了多久了。
“啪”的一聲。
呂德泉將瓶底敲碎。
“你說,你是不是呂旭波朋友為什麼一瓶酒都不肯買給我小周你說”
這個被酒精摧毀了大腦的男人,拎著半截破碎的酒瓶,指著周瑞,眼神凶狠。
周瑞雙眼微眯。
橋洞內的風聲回響,能掩蓋一切動靜。
僅僅幾百米外,一處路邊的汽修店。
三個門頭連在一起,都改造成了“車庫”模樣。
各種沾滿油汙的工具、設備,淩亂的扔在地。
十幾個衣著異常社會的成年人,打著赤膊,幾乎人人都有紋身,正圍著兩張白色塑料桌子喝酒。
“泰哥白天那傻逼真是好騙加個塑料尾翼就收了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