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網絡,和他們背後的事情,並不好查,所以哪怕落網了,也隔了好久才弄清楚。
周瑞是他們的長期目標,這長期目標裡甚至還有張鑫的一席之地,隻是沒想到,一切還沒開始,就已經因為棋子自爆而結束。
張鑫低估了他們的成分與險惡。
他們也低估了張鑫的謹慎和聰明哪怕是自作聰明。
一直到天黑,張鑫的病房才被醫生允許第二次探視。
上午的那一次機會,留給了警察,下午的這一次機會,則留給了家人。
張鑫聽到動靜,知道是自己父親進來了,但卻不敢看過去,隻是梗著脖子望向連一棵樹都沒有的窗外。
想象中劈頭蓋臉的喝罵沒有出現,反而是父親討好的笑聲。
“警察同誌,我兒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張城笑容滿麵的塞上了一包中華,警察立刻皺眉道“我們不收東西,拿回去。”
張城沒有太過堅持,轉而摸出兩瓶脈動“那警察同誌您喝飲料,辛苦你們了”
張鑫忍不住轉頭看過去。
父親那張堆起來的笑臉,躬著的背,和眼角的皺紋,是那麼清晰可見。
清晰的就像頭上的白發。
沒由來的,張鑫感覺胸口有一個黑洞。
張城在警察不耐煩的表情中,依舊堅持感謝了許久,然後才顧得上自己兒子,他從塑料袋中拿出餐盒,在張鑫麵前打開。
“我問過醫生了,不能吃太油膩,但消化係統沒問題,可以補充蛋白質,這是白切雞和白粥,你多吃點”
張鑫接過飯盒,看著自己的父親,久久說不出話來。
“愣著乾什麼,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其他。”
張鑫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哪怕他其實並不餓。
他自從跟了杜全,嘗試到歪門邪道的滋味後,也曾數次想要和家裡坦白。
畢竟在他看來,念書不也是為了掙錢麼,自己一個月比父親一年都掙得多。
但每次一想到,從小父親在領導、同事麵前那張謹小慎微的臉,就開不了口。
父親小縣城裡待了一輩子,不可能理解他,不可能支持他,不可能隨了他的意。
於是越瞞越多,變成了再也無法開口的天塹。
而這次,他所有自作聰明的後手,都沒有起到作用。
真正讓他被及時找到的,救下來的,是幾千公裡外,坐了一夜的硬座火車,跨越天塹而來的父親。
如果不是張城來的這麼果斷,並且拉下臉來找到周瑞,他現在應該已經在g海上了。
張城看著張鑫吃完,幫他收了餐盒,一邊整理一邊說道“我谘詢了懂法的朋友,你這種情況是可以爭取的,所以有什麼能和警察同誌說的,一定要好好坦白”
“你媽媽也請了假,明天早上到這裡”
“還有你的肋骨,醫生說靜養就可以,醫藥費的事情你彆擔心,那筆錢我不會用,也許警察同誌會追回,家裡的存款夠了”
張鑫突然打斷道“爸。”
“嗯”
“你罵我兩句吧”
張城將餐盒乾乾淨淨的收好,還擦了擦病床旁醫院的小矮桌,維持著病房的整潔。
平靜道
“我罵你我罵你乾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錯了麼”
沒由來的,張鑫感覺肺部一陣抽動,嘴唇發顫,眼淚流了下來。
應該還有一章。
解釋一下為什麼分開發,主要是發下努力的宏願,總要讓大家看到點行動,但最近確實寫不快,經常搞到1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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