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詭!
“呼,這是哪?”魏飛羽睜開有些疼痛的雙眼,聲音還是那麼的沙啞。
他光望了四周的環境,潔白的床褥還是新的,窗外的天空有些灰暗,就如此刻魏飛羽的心情,是那麼的灰暗。
床邊還靠著一個黃色長發的女孩正在熟睡,她亂糟糟的頭發顯然這幾天為了照顧他而有些難過。
魏飛羽的喉嚨就如進了沙子般難受,還不是自己當然奔潰時痛哭才會這樣的,可一想到那些無辜的人們。他這心就如刀絞般難受。
當他伸了伸手想要去拿起床頭櫃的那杯水時,忽然覺得自己的手居然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嘗試了幾遍也是,就連四肢也沒了直覺。
“怎麼……回事?”魏飛羽有些慌亂的說,他因為喉嚨疼,聲音不能說的怎麼大,可還是把床邊的女孩給驚醒了。
她帶著朦朧之意抬起頭看了看魏飛羽,一臉歡喜的表情掩蓋不了心中的愉悅,可魏飛羽看到她的時候,臉上那表情呆滯了。
“餘……果,你怎麼……會在這。”他的聲音還是很小,可聲線還是跟鴨子叫沒什麼區彆,除了難聽還是難聽。
“你,你醒了。”餘果笑著說道,就想匆匆的跑去尋找醫生,可被魏飛羽給阻止了,畢竟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現在在哪,以及那些人怎麼樣了。
“等,等下。”魏飛羽很艱難的說出這兩個字,畢竟現在的身體還是十分虛弱。
“什麼事?我這不要去找醫生來幫你看看嘛。”她兩眼充滿了擔憂,輕聲說道。
“我想要你告訴我,那些人怎麼樣了?我在哪?我怎麼會在這。”本來就十分虛弱的他,就連呼吸也有些力不足了,彆說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了。
“能不能讓我把醫生叫來了,再好好的告訴你?”餘果理智的選擇要去找醫生來了之後再說明。
“好吧,快點。”魏飛羽催促了一聲,餘果便快速走了出去。
魏飛羽的臉色還是很白,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他心事重重的看著就要變了顏色的天空,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又為什麼莫名的眼紅了。
很快的,餘果把身穿白色大褂帶著口罩的男醫生找來了。可魏飛羽還是發現,他原本潔白的大褂居然沾的滿是還沒乾枯的血。
“讓我看看吧。”他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隨後就把檢查的儀器在魏飛羽身上隨意擺弄。
做完一切之後他才詢問魏飛羽的身體情況,恢複情況。“你的身體還有那些不適?”他斯文的說,談吐很文雅,是一個文者。
“喉嚨沙啞,四肢動不了。”魏飛羽由於喉嚨疼,所以就簡單的說明自己的身體情況。
“喉嚨疼是你大哭大鬨引起的,調養便會好了。”他說完前半句,後半句卻有些慌亂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說完,簡單的意思就是,你廢了,我也不知道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醫院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動不了?”魏飛羽有些失落的看著他說。
他隻是點了點頭,說還有事力量退了出去,可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餘果沉默了許久。
“你可以說一下,我昏過去之後的事了吧。”魏飛羽淡淡的說道。就如一個聽故事的主角,因為他隻有受傷了,才會聽自己死了或者暈過去的故事!
餘果也努力了張了張嘴,想要帶著微笑告訴魏飛羽,奈何一看到他這幅失落的模樣,她便沒了該有的微笑。
“這麼說吧,你走了之後,我就在小刀縣裡辦工;剛想走的時候,也就是那些東西冒出來的第一天,我接到了通知,說要在醫院幫忙守衛。”她說的很簡單,可誰又知道她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那種恐懼感。
她眼神有些哀傷的看了一眼魏飛羽,又繼續說道:“第一天也就是淩晨一點,我就來到了醫院,你就是第一個來的。”
魏飛羽有些吃驚了,怎麼自己變成了第一個來的,難道在哪之前就沒人被運過來?還是全都死了?
“等等!我是被誰帶來的?”他語速很慢,畢竟聲音還是不怎麼好。
餘果抓了好幾天沒洗的頭發,還是有些難受的發癢,她若有所思的說:“是一個說話很難懂的人。”
“那人是光頭嗎?”魏飛羽追問道。
她點了點頭說:“是的,他還說你隻是睡著了,好好休息,不要再參與這樣事了。”
魏飛羽聽到這忽然笑了,笑的是多麼的可悲,眼睛刷刷的開始打濕潔白的被子,這可把餘果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