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有遺傳規律的。
李向南怕自己的記憶出錯,又仔細捋了一下自己的生物學知識。
父親、母親都是色盲,所生的子女全部都是色盲。
其實生活中色盲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夫妻雙方都是色盲的,李向南以前沒碰到過。
顧長鎖夫妻是她頭一次碰見。
要是按照遺傳學的話,他們所生的子女都應該是色盲。
換而言之,顧建海不是色盲,他母親是張杏二是不容置疑的。
她生孩子的時候的事,在李向南的記憶裡還很清晰。
那就是顧建海的生父不是顧長鎖。
這可是個大瓜呀!
張杏兒是個滾刀肉,又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收拾她一頓,沒多長時間她又蹦得起來了。
說實話李向南看不得她生活的好,她是欠了一條命。
李向南一來不敢殺人,二來她也沒有把握做到殺了人不留痕跡。
可是讓這個人一直這麼快樂的蹦噠著,李向南心裡一直也放不下。
收拾她的機會來了。
四哥“你又想什麼呢?”
李向南“你跟我來,我給你講講知識有多大的用處。”
李向南把四哥叫了出去……
四哥仔細回味著李向南給他講解的知識。“你是說色盲這種病遺傳,你說什麼體?”
“染色體!”
“就是說他爸他媽都有病的情況下,他兒子肯定也有病!
可是顧建海沒有病,那他可能就不是顧長鎖的兒子?”
李向南“對!”
四哥“你想乾什麼?”
李向南“當初我掉下河裡,差點淹死!
這個仇我可沒忘。
她要是不作死,我沒辦!
這是她自己作死……”
四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外頭有點冷,身上打了一個哆嗦“這事要是讓人知道了……顧建海可就慘了!”
李向南“顧建海要經曆什麼,那是他娘做出來的後果。
怨不得彆人。
張杏兒是成年人,她做的事情,她自己要負責!”
四哥“你和我說這事肯定不是白說的。
你就說吧,讓我做什麼?”
李向南“我不常在村裡走動,你不用特意去查什麼,你就留意一下張杏兒兩口子和誰家走的近。”
在村裡誰不認識誰呀!如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走得近,肯定是招閒話的。
但是,如果兩家人走得近,就不起眼了。
李向南記憶裡沒有覺得這兩口子和誰家特彆親近。
四哥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個容易。“沒問題,彆說她家現在跟誰走的近。
就是她結了婚之前跟誰走的近,我都能問出來!”
張杏兒娘家是平安村的,四哥有個挺好的同學,也是平安村的。
四哥是經常去的。
李向南“四哥,你覺得我這事做的狠嗎?”
四哥想了想,“不能說是你狠。
如果不是你立得住,張杏兒能把你們娘兒幾個欺負死了!
長民他爹死的時候,村裡誰不說他兩口子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李向南望著遠處。“是不是三嫂來了?”
“是三嫂!”
李向南下意識裡覺得四哥更聽她的。“張杏兒的事彆和三嫂說了。”
四哥點頭。
“大冷天的,你們站在外麵乾什麼?”三嫂說道。
“我學的不好,向南給我留點麵子,出來訓我!”四哥笑嘻嘻的。
三嫂瞪了四哥一眼。“就是我們向南對誰都好,要不然誰願意管你?
你都不知道啊,遠江昨天給我背乘法表了,背的那一個順溜啊!
你可彆到時候讓你侄兒把你超過了!”
“怎麼著也不至於呀!”四哥看著要張口訓著他的三嫂趕緊轉移話題。“三嫂,你怎麼這功夫過來了?”
家裡人知道他們現在是學習的時候,沒事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三嫂“二叔一家子來了!
這兩口子把兒子和閨女都帶回來。
這回不僅帶了他們的口糧,以前回來時間長的時候也帶口糧。
不過是摳摳搜搜的,還都是粗糧。
這回是細糧,看樣子還挺富餘的!
他們這都是回來第幾趟了?
往年可不是這樣!
向南,我覺得他家是衝你來的。
你給我說實話,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