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辰“他家裡搜查過,他前妻家裡也搜查過。
就是日常用的東西,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尤其張主任的家,說實話都挺寒酸的。
他家接連被盜,估計他就是有錢的話,他也不敢拿出來花,所以就隻能將就對付過日子了!
這個人也真是豁得出去,他怕他自己到後來經不住審訊,自殺過兩回了,不過是正好被發現,要不然就早死了!”
李向南“是不是他的罪行,哪怕查不出來贓款,他也夠死刑的了?”
周博辰“你猜的真正確。
所以他就乾脆什麼也不交代,隻想尋死。”
李向南憤憤的說道。“這種人做了那麼多缺德的事兒,就想一死了之,然後,說不定他貪贓的錢財早晚有一天給他的孩子!
這種人都給自己家人安排好後路了吧!”
周博辰“他已經被審訊了4個月了,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意誌這麼堅強的人真的少見,可惜沒有走正路。
“等這個人槍斃的時候,你要是知道消息的話告訴我一聲!
我非得回家做點好吃的,慶祝慶祝!”李向南使勁踢了一腳路邊的一個雪塊子。
雪塊子飛出去了老遠了。
“好,到時候我一定告訴你!
放心吧,壞人肯定會受到懲罰的!”周博辰說道。
現在賣站台票。隻要買了站台票,就可以送旅客到站台上。
周博辰直接就買了一張站台票,李向南還能說什麼呢?
吃了熱乎乎的飯菜,又一路走來。李向南有些熱了。
她和周博辰在站台的時候,就摘下了圍巾。
周博辰“天氣冷,小心凍著!”說著就想把圍巾給李向南圍上。
李向南後退一步,躲開周博辰,自己把圍巾圍好。
“李向南,你真的打算永遠都不結婚嗎?”周博辰還是想再問一次。
他怕要是不問的話,他以後會後悔。
李向南點頭。
周博辰“自己預想的和將來要麵對的,不一定就能發生的。
當初你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黃老他們家摻上了一腳,讓你和我的事情變得麻煩了吧?
你說是不是?”
李向南“不可預知的事情有變數是可能的。
但我自己決定的事情不想變!”
“李向南,如果有一天你改主意了,而我依然沒有結婚。
你會選擇我嗎?”周博辰問的極其認真。
李向南“你說的事情太不可能了。
我沒想改主意。
等我改主意的時候,說不定是哪個猴年馬月呢?
你那個時候……”應該他的孩子都滿地跑了吧。
周博辰27歲了。
他家裡肯定不會讓他拖延婚事了。
火車鳴的長笛呼嘯而來,然後緩緩的停下。
周博辰抓住李向南的手。“你多保重!
記得,你改主意的時候告訴我!”
又抓自己的手,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李向南還沒來得及嗬斥他的時候,他就迅速鬆開了,直接奔向了火車。
哪給李向南嗬斥的時間啊!
雖然這一次隻是一瞬間的握住她的手,但無論是他的眼睛還是他的動作,都透露出了他的緊張。
周博辰說的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自己不結婚,他要等自己不成?
天呐,自己也沒給他過暗示,也沒給他過希望,諾言就更沒有了。
看得出來周博辰在為人處事上很老練,在感情上他可真是一片空白。
他這麼堅持不懈的是為毛啊?
到底是為什麼?她要是找出原因的話,她一定改。
昨天李向南就感受到周博辰的難過了。
但是真的不能心軟啊。
今天又這樣!
李向南胡思亂想的,都沒有去公社買東西,就匆匆的回了村裡……
今年村子裡又掙錢了,家家戶戶都開心,年貨也比往年又豐富一些。
新年過得熱熱鬨鬨的。
尤其是李家。
三個大學生啊。
過完年就開始賣冬儲菜,村裡就又進錢了。
大家能不開心嗎?
李向南也要為離開做準備了。
這個冬天她賣的野菜和青菜最少。
因為要準備考試,考試之後又報考、等通知書,她去縣裡的次數就少。
那幾個由她貨源的人,李向南想去說一聲,告訴他們,她不能再貨源了。
還有就是公社的小六子,自己要走了,自然就不能接濟他了。
李向南想給他留下一點糧食。
小六子看見李向南特彆高興。
小六子“姐,你來了,快進屋坐!”
李向南把她拎的糧食遞到小六子跟前。
這大半袋糧食,要是讓小六子拿的話,還有點費勁。
小六子“姐,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不能為你做事。
你總是拿這麼多糧食,我,我心裡頭覺得理虧!”
李向南“男子漢大丈夫,彆這麼婆婆媽媽的!
姐也要走了,這回給你送點糧食來,下回還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來看你們呢!”
“姐,你要走了,你還回來嗎?”小六子眼圈一下就紅了。
“彆這樣!姐當然回來,就是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一次!
你是男子漢了,要撐起整個家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李向南鼓勵道。
小六子點頭。“姐,我知道了!”
李向南交代完這些,本來要走了。她想起了周博辰說的話。“你還盯著那家人嗎?”
小六子點頭,但是他有點不敢看李向南。
姐都說不讓盯著了,但是他覺得總拿姐的東西,也不能為姐做點什麼事兒。所以他還是有意無意的關注著那家人“上兩天那個寡婦被帶走了,過了幾天又放出來了,據說是沒有什麼事兒,是誤會一場。”
這就是周博辰說的被調查了吧。
小六子“我們住的也不遠。
就是不刻意盯著她們,有些事我也能知道。
以後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瞅著點那家人!”
“不用了。
以後我就更用不著聽他們的消息了,小夥子,好好過你的日子!”李向南拍了拍小六子單薄的肩膀。
小六子“對了姐,我以前說錯了。
那房子根本就不是那個寡婦的,也不是那個老女人的。
但確實是寡婦和那個女人平分了房租。”
李向南“不是他們的房子,他們還能分房租?”這事按常理就說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