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趙雅是趙家唯一的血脈。
趙錦霞應該真的視她如命。
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是什麼樣,可能趙錦霞就是什麼樣的!甚至是更甚。
失去女兒的母親可以瘋,可以狂,也可以沒有人性可講。
總之躲著點兒沒壞處。”李向南從這些事情上判斷,可以想象到趙錦霞有多麼瘋狂。
“那鄧哥能躲到哪裡去呀?”胡聰都替鄧宏宇上愁。
“和家裡說吧!”李向南忽然想起鄧宏宇說的話,他也是他爸的獨苗。
鄧家人一樣視鄧宏宇如珠如寶。
鄧宏宇可沒有不好意思和家裡說的想法。小的時候打仗打不贏就回家找奶奶。
現在都可能要命了,那還不趕緊回家找人。
“嗯!我這就回家!
胡聰,南姐在學校,我估計回家後也不怎麼出門了。
工廠的事你盯著點!”其實每次鄧宏宇說工廠的時候,他都覺得不好意思,應該叫個作坊。
胡聰當然知道輕重。
“南姐,你也彆離開學校。
你家裡……胡聰再去一趟,和你家裡說說你學習忙!”鄧宏宇不放心的囑咐道。
周博辰總覺得鄧宏宇像沒長大的孩子。
其實他這不是做事很周全嗎?
李向南把鄧宏宇和胡聰送走。
她本來是想找鄧宏宇,讓他想辦法遞個話,她是周博辰的女朋友。
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她就躲在在學校裡好了……
又是一個周末。
寢室裡的同學都有些奇怪了,最近李向南不僅不回家也不出去。
李向南雖然不至於不合群,但是她多數的時間都是獨來獨往的。
她在京都有親戚,有朋友,現在家也在京都了。
這怎麼反倒不出去了?
李向南說最近翻譯任務重,她空餘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翻譯。
原來她和鐘淑琴合作,翻譯速度提升了很多。
但是一個人快速寫字一個多小時就累得受不了。
現在寢室的其他同學都幫著接力。
這個累了,那個頂上去。
翻譯的稿件很快就寫出來了一摞。
她們寢室的門猛然被大力推開。“李向南,快點,樓下有人找你!
著急的很……說你家裡出事了!”陳飛是從樓下跑上來的,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李向南扔下筆就往樓下跑。
樓下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推了一輛自行車,戴著帽子,一副黑框眼鏡架在鼻梁上。
戴眼鏡的人應該是偏斯文的,可是他偏偏留胡子了,看上去有些不協調。
“我是李向南,是你找我嗎?”李向南心裡也緊張的很。
“我是你家的鄰居。
你媽把腿摔折了!
鄰居已經幫忙把你媽送去醫院了!
你媽讓我來接你!
快點!咱們這就走!”這個男人說著就把腿跨上了自行車。“快點上車!”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李向南一聽她媽受傷了,心裡是火急火燎的,什麼也沒有考慮,就坐上了自行車。
“咱們現在是去哪個醫院?”李向南對京都的的醫院不熟悉。
“我家在鋼廠正骨醫院有親戚,說一聲就能少花錢。
所以大家幫忙把你媽送到那裡去了!”男人飛快的騎著自行車。
“那真是謝謝你了!
都有誰送我媽去的醫院啊?我家人也去了吧?”李向南出了校門就冷靜下來了。
“啊……我還沒有注意!
再說我對你家也不熟悉呀,是不是你家人我不認識。”男青年說道。
這話就不對了。
他一口京腔,分明就是坐地戶,周圍的鄰居不認識嗎?
去掉認識的,剩下不認識的幾個人他還看不見嗎?
“你是張大媽的兒子嗎?我覺得你長得有點像張大媽?”李向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