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上的血管暴起，足可以說明他現在有多疼了。
不一會兒汗水就把衣服打濕了。
周博辰默默看著曾文海痛苦的喘息著。
周博辰抬頭看了看李向南。他怕李向南覺得自己殘忍，她會害怕的。
在李向南的臉上沒有看到這樣的表情。看到的就是對曾文海的憎恨。
羅建國讓人給李向南做筆錄的時間，周博辰和他聊了不少案情。
那些死者，隻要發現屍骨的，屍骨上都有骨折，有的還有多處。
說明在死前她們不僅受到侮辱，還是被虐殺的。
這些事周博辰沒有和李向南說，不想讓她聽到這麼殘忍的事。
其實李向南從隻言片語上也猜到了一些。
曾文海今天受到的痛，十分之一都不到。
片刻之後，周博辰俯下身去。“一會兒我拔出你嘴裡的布。
你乖乖的，不要喊叫。
記住我說的話。你要是記不住的話，我會幫你的！”
李向南十分驚訝，周博辰的聲音如果不是眼看著是在她跟前發出的。
她完全聽不出來這個聲音是周博辰。
周博辰拿出了堵著曾文海嘴的布。
“救……”
周博辰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一點也發不出來聲音。
緊接著他的麵色變得青紫。
在曾文海感到陣陣發暈，覺得他的魂魄都要離體的時候，突然空氣湧了進來。
他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當他感覺到有一隻大手再次摸向他脖子的時候，他立刻乞求。“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喊了！”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知道自己不能動，也看不見東西，也不渴也不餓，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似乎隻有一個人存在的世界，簡直要把他逼瘋了。
在他剛剛突然感覺到身體會動的時候，他拚命的想喊救命。
但是死亡的窒息讓他知道，他恐怕是逃跑無望了。
所以他以前在乎的所有的東西，其實和能說會動，能聽見聲音，能看見太陽，都不值得一提了。
他現在隻想說話，隻想會動。
周博辰“你第一個殺的人是誰？”
“我……我……”
“記住我說的話，不要說謊！”周博辰朝著他骨折的胳膊又踢了一腳。
曾文海很疼，但是他沒敢出聲。“是趙雅。
我很討厭她。她不是曾家人……卻吃的比我好……穿的比我好。
家裡人……也在背地裡說……她是多餘的！
那天在船上……我就想她能掉在湖裡淹死就好了……
誰知道那麼容易船就翻了，她就淹死了！
原來殺人這麼簡單！”
這是人嗎？這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說說吧，你怎麼盯上李向南的？
記住了，不要有謊話。
你每一次說謊，我都會讓你後悔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說謊……我不說謊！”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乞求。
他努力想著遇見李向南的經過。
周博辰隻輕踢了他一下。
“我不是不說，我是想想……我是想想……”
“……是在二井胡同！
那天我去送點東西！
正好我妹妹曾小雅和葉思紅……去那裡了。
我給曾小雅買了一塊花布，放在那兒了……
我就和她們遇見了。
葉思紅說遇見了一個姑娘，長得特彆漂亮……
看樣子不像住在這個胡同的人，說不定一會兒還能從這個胡同出來。
我妹妹不喜歡說彆人好看。
那天她都沒反駁葉思紅……那就說明這個姑娘真漂亮！
我和蘇有成，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坐在院子門口了。
然後就真碰見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