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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頓,徐川還不知道費弗曼給他帶來了一份怎樣的驚喜,此時他正在辦公室中指點幾位學生的功課。
忽的,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留著濃密胡須的費弗曼走了進來。
徐川指點了兩句學生,起身走向了這位好友。
“徐,我這裡有一份工作邀請,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費弗曼開門見山的問道。
“什麼工作”徐川好奇的問道。
“關於為等離子體湍流建模,來自實驗室的邀請,或許你會感興趣”
徐川
當這位忘年交好友說出具體內容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臥槽,有刁民想害朕
第二反應則是“費弗曼什麼時候會讀心術了”
為等離子體湍流建模,這玩意的確是他來普林斯頓的終極目標之一。
但是,這玩意是他現在能碰的嗎
彆說碰了,涉及到這種核物理應用領域的知識,他接觸了估計都得糟。
上輩子就是接觸了核裂變物理的應用,才導致他被滯留在這裡十幾年的。
這輩子還在上麵栽一次,那就太蠢了。
辦公室中,費弗曼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徐川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了”
聽到詢問,徐川才回過神來,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研究起這方麵的東西來了,我記得你好像是費米國家加速器實驗室的特聘教授吧怎麼和實驗室有聯係了。”
費弗曼“是那邊主動找過來的,他們在等離子體湍流的控製上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一名數學家幫忙解決一些問題。”
“但說實話,對於那個問題,我一個人沒有把握,如果你能幫忙的話,或許能解決。你對數學的敏感,比普林斯頓的任何一個教授都要強。”
徐川果斷搖頭,道“核物理並不在我的研究範疇內,而且接下來我還有自己的研究,對於這個邀請,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了。”
他果斷的拒絕了費弗曼的邀請,對於核能物理的應用敬謝不敏。
如果不是對這位好友有足夠的了解,恐怕他會認為這位好友是米國安排過來請他留在米國的人。
而且在他看來,費弗曼想的有點當然了,一個純華國籍的學者,想要參與到米國的核能研究裡麵,這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幾乎從未聽說過有其他純華國籍的學者參與到這類實驗中去。
如果離子物理實驗室邀請他參與實驗,必然會提起國籍一類的事情,隸屬於米國能源bu大學科學辦公室管理的,是不可能放一個華國人進他們的實驗室的。特彆還是涉及到可控核聚變的這種關鍵項目。
送走費弗曼,徐川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是時候將回國的曆程提前安排上了。
突然被好友坑了一下,儘管是費弗曼的好意,但仍讓他感覺頗為無奈。
原本他還打算趁著國際數學大會召開前剩下的一個多月的時間,悄摸的去找一些其他的物理教授,比如拉澤爾鬆、弗朗克、卡爾等人聊一聊的。
但現在這個計劃多半是泡湯了。
先準備好回去的事情再說吧。
搖了搖頭,徐川叮囑了兩句正在辦公室中學習四位學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彆墅。
既然要準備提前回國了,那麼彆墅中的這兩年積累下來的一些珍貴手稿,比如米爾紮哈尼教授遺留他的信件,比如他自己證明ns方程的過程手稿等東西。
這些珍貴的手稿和文件對他而言有著重要的紀念意義和價值,肯定是都要帶走的。
想了想,徐川將證明霍奇猜想的手稿挑選了出來。
這份手稿,是他留給普林斯頓和燧石圖書館的禮物。
儘管對於腳下的這個國家他很不喜歡,但對於普林斯頓這所學校,他還是有著感情的。
和南大一樣,普林斯頓對他的培養是真真實實的,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從這裡學到了很多的東西。
而且留下一份這樣的手稿,也算是從普林斯頓走出去的學者的傳統。
燧石圖書館之所以被稱作圖書館中的寶藏圖書館,原因就在於裡麵收錄了很多知名學者的手稿原件,思考筆跡等東西。
這些東西在外麵往往都是失傳的,根本就找不到。
唯有在這裡,才能通過那個固執的老頭入眼一觀。
將彆墅中的手稿簡單的整理一下後,徐川看著數量繁多,至少有兩行李箱的稿件資料也有些頭疼了起來。
這些東西該怎麼運送回國走快遞嗎
恐怕不太現實,雖然不知道米國有沒有對自己展開監控,但保持關注肯定是有的。
他郵寄回去的東西,搞不好可能會被關注,到時候這些手稿就成了暴露他想回國的東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