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組則負責對east裝置整體的受損狀況進行驗證。
在沒有氧化鋯碳複合材料作為第一壁防護材料的情況下,進行氘氚聚變點火,哪怕有著完美的磁場約數和數控模型,徐川估摸著east的整體狀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畢竟,氘氚聚變產生的中子輻照實在太可怕了。
事實上,針對east的檢測,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不僅僅是鎢鉬合金製造的第一壁基本上已經完全脆化了,就連整體結構,都受到了中子輻照的衝擊,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可以說一次實驗下來,east裝置已經半廢了。
但對於可控核聚變的進程來說,它做出來巨大的貢獻,哪怕因此而進入博物館養老,也是完全值得的。
帶著近乎付出一台east裝置代價收集到的數據,徐川返回了金陵。
這些數據足夠他對液態鋰熔鹽增殖氚素係統做一個優化了。
下一次,就是破曉對其進行更完整的實驗了。
不過,是時候再寫一封信上去了。
液態鋰熔鹽增殖氚素係統的測試成功,儘管還有一些地方需要就能夠得到解決。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的,眨眼間,時間就來到了七月初。
示範堆基地的門口相當熱鬨。
各種超重型的裝載火車停留在劃分出來的場地中,等待著卸貨。
在核工業集團用數倍的人力,二十四小時晝夜不停的施工下,工業園區已經完成了建築類的施工,如今正在將各種設備運送進去,部署到對應的地方。
在王勇年和候承平兩位核工業集團院士的主導下,他們重設的磁流體發電機組常規超超臨界發電機組超臨界發電機組正在有條不紊的安裝著。
站在施工現場的旁邊,親臨現場坐鎮指揮的核工業集團的王勇年院士戴著安全帽,望著被被鋼索吊起,在吊車橫臂的牽引下,緩緩向著發電廠房運送而去的磁流體發電機,滿臉皺紋的老臉上掛著由心而發的笑容。
能親手將可控核聚變技術實現,哪怕在整個過程中他的作用僅僅占比很小的一部分,也依舊讓他心滿意足。
一旁,候承平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正在緩慢安裝的設備,笑著道“本來以為這輩子就抱著核裂變發電過下去了,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主持一下核聚變示範堆工程的建造。”
王勇年眺望著不遠處移動的發電機組,確認組裝如期進行著沒什麼問題後,罕見的咧開了嘴角笑了起來。
“是啊,就像是做夢一樣。”
頓了頓,他接著道“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研究著五代可控核裂變發電站,沒想到過去還不到一年,可控核聚變都要實現了。”
候承平笑了笑,感歎道“相對比這個,我倒是更好奇那位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這半年來,跟他接觸的越多,越是能感覺他的深不見底。似乎在每一個領域,他都能做出最偉大的成果。”
“理論和應用領域雙突破,縱觀整個曆史,能做到這一步的,一巴掌都不一定有。”
“更關鍵的是,他還那麼年輕,今年好像還不到二十五歲”
聽到這些,王勇年院士想了想,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徐院士好像是97年的,今年才24歲。”
兩人一邊交流著,一邊注視著磁流體發電機組的安裝部署。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名老人帶著安全帽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老王,老侯,我就知道你們在這邊。”
走過來的老人興高采烈的招呼道,快步上前錘了他們一人一拳,隨即,他看了一眼還在部署的磁流體發電機組,笑著道“你們這邊進度有點慢啊,我那邊都已經搞完了。”
聞言,王勇年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斜瞥了他一眼,道“就你那點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東西,我一個星期就能給你搞定。”
和他們搭話的,是國家電網集團那邊的另一名工程院院士曾季同。
三人雖然不是同僚,但也合作過很多次數,相當熟絡了。
不僅核電站也是用來發電的,他們核工業集團的人,自然經常與國家電網那邊的人打交道。
這個曾季同哪裡都不錯,性格脾氣都挺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巴有點沒門,說話不怎麼討人喜歡。
就像剛剛,他這一來,就吐槽他們的發電機組裝的太慢了。
當然,他也毫不客氣的就直接懟回去了。
聽到王勇年說自己造的東西沒技術含量,曾季同頓時就不樂意了。
“嗨你個老王還嘚瑟起來了沒了我造的轉換器和電網,你們發個的電。還有啊,你這設計的磁流體發電機組,測試過沒有啊,到時候要是發不出來電來,就有意思了。”
王勇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繼續鳥他,自顧自的指揮著磁流體發電機組的安裝。
一旁,候承平笑了笑,也沒太在意。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隻是這兩人就像是天生犯衝,性格對立一樣,一見麵就互掐。
老王不怎麼喜歡說話,經常沉默應對;而曾季同雖然嘴皮子厲害,但最受不了彆人對他沉默暴擊,經常追著說。
然而偏偏他越說,王勇年就越懶得理他。
不過這並不耽擱配合工作,反倒是造就了一對歡喜冤家。
至於他,吃瓜看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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