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枚芯片來說,其製造原理全世界都知道。
用通俗簡單的話來說,無非就是先設計規劃好電路圖,然後在沙子中提取高純度矽晶體,切為晶圓,再鍍膜和刻蝕,最終在手指頭大小的麵積上,集成百億個晶體管,並切割為單個芯片。
但這一整套流程中,涉及到的技術難題和尖端設備才是關鍵核心。
比如單晶矽的提純需要單晶矽生長爐,芯片電路的設計需要eda軟件,晶體管的雕刻需要光刻機等等。
而在一係列的技術與設備難題中,要說難度最大的,那就是光刻機了。
越是尖端的芯片,對於光刻進程的要求就越高,也意味著對於光刻機的要求就越高。
尤其是到了7納米級彆的芯片,能光刻這個進程的,隻有荷蘭阿斯麥asl公司的euv紫外光刻機才能做到。
而euv紫外光刻機的製造,技術難度就不用多說了。
對於非西方利益集團的國家來說,隻要你還需要使用芯片,那麼光刻機就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一道門檻。
尤其是米國,藉此掌控整個半導體領域,控製其他國家的發展更是百試不靈。
但現在,在這場產品發布會上,卻突然冒出了一項不需要光刻機就能夠製備芯片的技術?
看著大屏幕上展示出來的技術,發布會現場近乎沸騰了起來。
不需要光刻機就能夠製備芯片的技術,這對於在場的半導體廠商來說,尤其是對於台積電、三星、asl阿斯麥等廠商的代表來說更是宛如一道驚雷。
如果說一開始碳基芯片發布對於英特爾、高通、ad、英偉達這些半導體廠商是毀滅性的打擊,對於台積電、三星、阿斯麥這種代工廠而言反而無所謂。
畢竟芯片的製備總是需要代工廠的,或許中芯國際作為第一個生產碳基芯片的企業能夠吃下很多的單子,但其他的代工廠也會分配到資源。
他們是真正掌握生產設備企業,不僅掌握著芯片加工的各種設備,更是掌握著核心的尖端光刻機。
但現在,輪到他們開始恐慌了!
盯著舞台上的大屏幕,台積電的副總裁侯永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鏡下的瞳孔微微渙散,西裝下的手指都在忍不住的顫抖著。
原來,華國想要做的並不是通過碳基芯片來取代矽基芯片相關的產業。
他們想要做的是顛覆整個半導體產業界!
不僅僅是矽基半導體的生態鏈,還有上遊的生產資料,他們都要整個抓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說碳基芯片的生產還需要光刻機,那麼無論是米國也好,還是台積電也罷,都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和他們進行談判。
至少,他們可以通過尖端的光刻技術和完整的加工產業來迫使星海研究院開放碳基芯片與碳基半導體產業鏈,讓他們加入進去分一杯羹。
但如果是生產芯片不再需要光刻機了呢?
這無論是對於台積電還是對於整個半導體產業來說,都是一件讓人感到恐懼的事情。
星海研究院,或者說華國正在打造一個屬於碳基芯片的全新世界,而有關於矽基半導體的產業,都將被他們所拋棄。
這一艘時代的大船,不僅僅沒有了英特爾、高通、ad這些老牌半導體企業的位置,也沒有了他們這些半導體代工廠的位置。
上午十一點半,碳基芯片的產品發布會正式結束。
雖然說星海研究院這邊在酒店中準備了午餐和宴會,但很顯然,並沒有多少半導體廠商選擇參加這場盛會。
幾乎所有參與這場發布會的廠商代表,在報告會結束的第一時間就快速的朝著會場外走去。
有想快速回企業總部將相關的工作彙報上去的,也有想找星海研究院這邊的高層聊聊的,更有想找徐川聊聊的
會場內外,眾多參加這場新聞發布會的媒體記者也紛紛在找人進行采訪。
畢竟碳基芯片的產品發布會,到場了這麼多的頂尖半導體廠商領域的總裁和副總裁,平時想要采訪到他們是基本不可能的。
但可惜的是,在這會,幾乎沒有幾個總裁或高管願意接受采訪,即便是媒體記者將話筒塞到了他們嘴邊追著采訪也難以讓對方停留片刻腳步。
當然,願意接受采訪的人肯定還是有的。
比如中芯國際的總裁劉峰訓就樂嗬嗬的接受了媒體記者的采訪。
“劉總,請問碳基芯片什麼時候能夠全麵走向市場,正式商業化銷售?”
“劉總您好,請問碳基芯片的成本造價如何?與矽基芯片相比呢?”
“劉總您好,請問碳基芯片是否真的如您在發布會現場所說的那樣,已經不需要光刻機進行製備了呢?”
“劉總”
被堵在了會場的中芯國際的總裁劉峰訓看著將自己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媒體記者,聽著那像是搶時間一樣的各種問題,臉上帶著笑容‘友善’的一個個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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