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嚇人，我看得汗毛豎起來了。”
“他要去找大佬，大佬能不能認出來啊？”
“我感覺能，但是沒辦法第一眼認出來。但是，哪怕是一點的猶豫，都夠他殺大佬了吧？”
“有點懸啊。”
屬於“張利”的那格畫麵，徹底黑了下去！
放映室內。
桑德斯揮揮手，讓侍者暫停了畫麵。
“有沒有發現一些有趣的巧合？”他輕聲問道。
卡爾和尖下巴對視一眼，覆麵詭異還是安穩地坐在沙發裡，目不斜視。
這句話問得很奇怪，尖下巴詭異皺眉想了一會兒，未果。
“恕我愚笨，尊主。”
桑德斯冷冷地笑了笑。
“是很愚笨。”他說，看向熒幕的眼睛裡迸發出更盎然的興趣。
“我們的新貴似乎有點小問題。你們說，為什麼張天師會認為他是詭異？”
“什、什麼？”卡爾下意識地問道。
桑德斯看著屏幕，笑得很慵懶。
“蠢貨。這些肉畜在旅館裡吵吵嚷嚷的時候，不是說要去投奔什麼大佬嗎？”
“張天師不是嘲諷他們蠢，好好的道士不跟，要去跟詭異嗎？”
幾隻詭異回過味來。
尖下巴詭異問道：“這些肉畜，為什麼會知道這位新貴是詭異？”
一些有趣的聯想回旋交織在一起。
桑德斯緩慢地眨著眼睛，愉悅地笑起來。
“我想想啊，”他咬下一口章魚小酥，“有一隻肉畜曾經說漏了嘴，叫了一聲大佬。而這隻肉畜是外界某位著名新貴的飼養品。”
“我們不走尋常路上位，冥民銀行財富部總經理，人類飼養藝術家的大名，你們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尖下巴詭異的冷汗都下來了。
桑德斯這話問得尖銳。
沒聽過？怎麼可能沒聽過？
【王國】降臨前，桑德斯陛下在【樂園】裡的最大愛好之一就是看驚悚直播！
每一場無聊的直播他都看，而他們，也是作陪的！
“是、是那位……”尖下巴擦了擦額頭，“是我們的通緝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蹦躂，我們卻沒認出來！”
“他還說他的天賦是容貌偽裝！”卡爾喊道，“尊主啊！暗夜把他的通緝海報貼滿了大街小巷！”
“彆提那個名字！”桑德斯淩厲地說，隨後放鬆下來，打了個哈欠。
一陣堪稱戰栗的快感席卷了他，他看著熒幕上的幾塊畫麵，抑製不住地狂笑不已。
這位新貴，明裡暗裡，手段了得。
而這隻詭異的另一個特征是，走到哪兒，暗夜領土就擴張到哪兒。
隻是，從【冥民銀行】開始，他的手段更加隱秘，少了許多明麵上的樂子。
至於【瓦爾農場】中微妙的異常——突然更換的指揮官，順利通關的43名肉畜選手，口味突變的鼠味肉排，無不說明了這片遼闊的領土也已經易主！
現在，他走進自己的【王國】，劍尖指向自己的脖頸。
這實在是——太刺激了！
桑德斯捂住空蕩蕩的胸腔，感到自己的那顆心臟跳得極快。
他慢慢地平複了笑聲，靠回王座上，認真而專注地看著熒幕。
“希望你哥哥的花樣多一點，卡爾。”他漫不經心地說，“多給我貢獻一點大數據。”
卡爾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內容，渾身一抖。
“如果比利輸掉，我就會繼續搜集分析這位新貴的行為模式。我將親自下場，用他的方式讓他輸掉這場遊戲。”桑德斯冷酷地說。
卡爾扭過頭，桑德斯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隻是揚著嘴角，眼睛裡閃爍著不正常的興奮。
“看吧，卡爾。”他淡漠地說，“你當然可以祈禱比利贏得這場比賽。這種情況下，我也很想知道這位新貴會怎麼破局。”